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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你怎樣了?有沒有傷到?”司徒昭遠驚慌的聲音傳來,即使她化妝成了這個樣子,他仍舊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了她,因為那雙篆刻在心底的眸子,他至死都不會忘記。所以才急匆匆的追過來,幸好及時趕至,否則,那後果他簡直不敢想象。
而詠靈看到他的一剎那,眼裡居然有一股脹熱,想哭的衝動。多日未見,他仍舊是她記憶中的哥哥,那個一直守護她,照顧她的哥哥。真的想抱住他大哭一場,可卻又突然想起了這一切的緣由。她默默的看著他,眼神中是一片複雜。生辰宴之上的那些事,終究是恨不起來的,但是卻無法原諒,畢竟,他傷的她那麼深啊!於是狠心的扭轉頭,並且推開了他。抿緊了唇,大踏步的向前想要離開。儘管知道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卻也是不知道該拿何種表情去面對他。
“靈兒!”昭遠果然立即就抓住了她,並且伸過去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口氣溫軟的道:
“果真在生我的氣嗎?”
詠靈聽他此說只想冷笑,卻也不願意同他講話,只這麼僵持著,掙了掙自己被抓住的手腕。
司徒昭遠當然不會放開她,甚至開始低笑著哄她道:
“好啦,別生氣啦,你都離開我這麼多天,也算是懲罰我了。”他笑容溫潤,眼睛裡都是喜悅,說著更作勢想要抱住她,司徒詠靈哪裡看不出他的意圖,便狠下心來猛然舉劍隔開了他的手,迫他退開了好幾步。然而看到他愣怔的神情,她又覺得有些不忍,卻也不願再上前了,而是轉過了身子,一副不想跟他講話的樣子。
她的這個舉動讓昭遠果然是有些受傷的,不過不待他繼續做什麼,就有一名手下跑過來對他道:
“大人,已全部拿下,該如何處理?”竟然是方才刺殺詠靈的那些人,如今已經被司徒昭遠帶來的人全部解決了,手下前來請示他該怎麼善後。
“留下一兩個活口河蟹)交給瀟堯王,剩下的,格殺勿論!”他輕聲的對手下交代,容色狠厲。
司徒詠靈雖然離得較遠,卻聽到了這句話,她轉過頭來,幾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的臉,卻見他面上的狠辣幾乎一閃而過。詠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閉口不言。埋怨他太過心狠手辣嗎?那些人對她又何嘗不是如此?說到底他也是為了救她,如今還能多說什麼?想到此,她頓了頓,又待往前走去。
“站住!你去哪兒?”昭遠果然又追了上來,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臂。方才她拿劍擋開他的那個動作有些傷了他的感情,是以當下臉上的笑容也消失無影了。
詠靈仍舊是不願意看他,也不理他,而是兀自在思索著什麼。然而見她無動於衷,終究是司徒昭遠先軟了下來,又對她陪起了笑臉道:
“別鬧了,好嗎?跟我回家!”
司徒詠靈知道他此番前來很大的目的就是要帶她回家,而如今再說什麼反駁的話也無濟於事,便張了張嘴,躊躇良久後才道:
“我有東西落在了客棧,要先回去取出來。”
昭遠微一眯眸,有些遲疑地道:“我叫人去取出來便可,你告訴我是什麼東西?”他一邊說,一邊離得她更近些,似是想要看清楚她臉上的神色。
詠靈有些不適的別過了頭道:
“別人不知道放在哪裡,你就陪我去取!”她知道昭遠是絕不可能再放她一個人回去了,因此只得退而求其次。
司徒昭遠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只是道:“好,我們現在就去取。”不管她心裡是怎麼想的,現在他也不願意得罪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手下們找來了一輛馬車,司徒昭遠便帶著司徒詠靈坐在了車內,就命人往先前所住的客棧行去了。
車廂內,司徒詠靈仍舊是將腦袋別向一邊,一副不願意同他說話的樣子。司徒昭遠很是無奈,一直在注視著她的側臉輕笑。雖然如今那張臉上被塗抹的黑黝黝的,他仍舊是覺得可愛。且一隻手一直握著她的手,無論她怎麼掙都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