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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靈確是醒了。
睜著秋水翦翦的雙瞳,漸漸清晰的映出眾人焦急欣喜的臉。
有淚滑下,溼了枕衾,不知為何……
待得父母放心離去,昭遠遣散了服侍的婢女,獨自一人留在榻前看顧她。
他輕輕撫摩過她的額髮,感受著已悄悄退去的溫度,滿心滿眼都是憐愛不已。
而詠靈卻似有些恍惚,氤氳的水眸偶爾掠過淺淺憂愁,讓昭遠心疼無限。
“靈兒……”
他輕輕喚她,和著萬般心疼與愛意。
詠靈的眼光聚焦至他臉上,而扯出笑容卻似有些艱難,良久喃喃道:
“哥哥,我……”
她似乎極難開口,卻仍是輕輕問:
“我是不是……對哥哥……做了……不好的事情?”
不知該如何描述,更不知如何啟齒問出,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卻盡是羞怯與沉痛。
昏迷前的朦朧記憶,仍是有的。她記得他身體的清涼,那樣的迷離相擁,隱約讓她害怕——他可是自己的哥哥呀!
昭遠聽了她以這般口氣說出的這般話語,愣怔片刻,幾乎要笑出來。
那溫暖笑意浮上眼角,害得詠靈一顆心隱隱發顫,咬緊了唇焦急得不知所措,卻聽他愜意輕緩的語聲傳來:
“沒有。”
臉上雖為她的可愛隱隱開懷,心上卻很快沉重——她體內之毒,她迷離身世,明日未知的一切……
聽了他微帶邪氣的回答,詠靈心稍安,卻也不再說話了。
隱隱知曉,這突如其來的病症,並不簡單……
“哥哥,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終是不能釋懷,她問了出來,慼慼雙眸望向他。
之所以稱之為“病”,是因這樣的感受,她曾經有過,歷歷在目,可卻均沒有此次嚴重,天性的敏感讓她直覺並不單純。
昭遠對她暖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