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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風習習,朝來入庭。
晨曦柔和的光暈浸撒在粉紅紗帳上,說不出的靜謐宜人;挽簾銅鉤反射過耀眼亮色,卻是有些刺目的溫馨安寧。
司徒昭遠擰眉看著床上沉迷不醒的詠靈,濃濃柔情下是沉重的心疼與擔憂。
“何太醫,舍妹究竟是怎麼了?為何此刻還不醒來?”
他問向正坐在床邊替詠靈把脈的鬚髮花白的老者,心內焦慮無限。
昨晚兩人浸泡在寒水中一整夜,她身上的熱度才稍稍減退,可卻依然昏迷未醒。
“……哎……令妹此疾,怕是中了奇毒啊!”
良久,何太醫才幽聲長嘆,慈祥明銳的雙目中卻透射出疑慮憂懷。
“啊?怎麼會中毒呢?!”
一旁的司徒夫人驚詫而起,緊擰娟眉望向了床上的女兒。
“是……春毒嗎?”
司徒昭遠斟酌著道,俊逸星眸中有隱隱尷尬,卻急著問:
“太醫可有解法?”
只見那何太醫稍怔了下,卻捋起了花白鬍子,之後又輕輕搖頭,似回答又似自言自語:
“不像……”
“那是中了什麼毒?”
這次是一家之主司徒競出聲了,也顧不及追問是緣何中毒,威嚴的嗓音中亦有無盡的心疼。
“哎……小姐所中之毒著實詭異萬分,請恕老夫無能,卻也實在診不出個究竟,真真慚愧至極!”
聽他如此說,房中三人面上皆現出震駭擔憂,司徒夫人姣好的臉色更是霎時泛起些許蒼白。
“不過尚書大人也莫要擔心,老夫為你們薦上一人,必能診出司徒小姐所中之毒。”
何太醫見幾人憂懷無限,緊接著拱手安慰。
“誰?”
三人幾乎同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