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長的“噢”了一聲:“我都忘了和你說,生辰吉樂噢!沒想到,你居然和太子殿下同一天生日!”
祁珏澤輕輕哼了一聲,滿是嘲諷之意。
同是一天生辰,卻是截然不同的命運。
葉念凝拍了拍腦袋:“你怎地不早告訴我?我都沒給你準備壽禮!”
祁珏澤揚了揚手中的小銀盒:“這不是你送的?”
“當然不是,這……”葉念凝陡然想起了什麼,然後朝祁珏澤勾了勾胖乎乎的手指,示意他貼到她跟前。
然後她小聲地在他耳根,說了秦南萱的名字。
可她聲音還帶著絲『奶』聲『奶』氣,柔柔軟軟的,乾淨得不帶絲毫雜質,像輕輕的羽絨似的拂過祁珏澤的耳尖。
他根本沒有心思去聽她說什麼了。
只覺得她好柔軟,好可愛,是想捧起來珍藏的寶貝,是他一生從未企及過的純淨。
最終,葉念凝還是送了祁珏澤壽禮。
是她在樹底下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片形狀比較奇特的葉子。
她還刻意從頭上取了自己的蝴蝶流蘇簪下來,在葉子上刻了個“珏”字。
然後,小心翼翼的遞給祁珏澤。
葉子脆弱,稍不小心,便折損了。
祁珏澤竟也配合,視若珍寶般的接過來,小心翼翼的程度不亞於葉念凝。
“以後你念書的時候,可以將它夾在書頁中,權當留個記號!”葉念凝得意洋洋的誇讚著自己的壽禮,絲毫不覺得它簡陋。
祁珏澤點頭:“謝謝。”
雖他還是惜字如金,臉上的稜角依舊冰冷,但葉念凝能感覺到,他是不嫌棄自己這份壽禮的。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祁珏澤後來是捧著這片葉子回宮的,惹得一路的宮人又傳出這位小主子腦疾又復發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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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凝和祁珏澤揮別後,才走出沒多遠,就看到了秦季珣。
他立在一處月季花叢邊,似是在等她。
葉念凝總歸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她還是小跑了過去,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秦家哥哥,你在等我呀?”
秦季珣輕嗯一聲,走在她身後側半步的距離:“怕你有危險。”
“祁珏澤他是個好人!”葉念凝本不想和秦季珣說太多話,可她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朋友辯解一番。
秦季珣目視前方,敷衍地說道:“你還是個小孩子。”若你知道他的暴行,便不會這樣覺得了。
可他看她如此小,心思單純,行為天真,不想她太早知道這些陰暗的東西,只希望她能和太子一樣,簡單善良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