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並不潮溼,相反很乾燥。
一排排鐵柱鑲嵌的牢籠內,地面上雜亂的鋪著些枯草。擺放在地面上碗碟內,一些未曾吃完的食物也
變成了焦枯的疤印。
繼續往前走著,竟然有著一個牢籠內有一具乾屍,或許是因為死的時間太久了,現在簡直就是皮包骨頭。死灰色的面板上佈滿著斑斑點點,兩隻眼孔已經深深的下陷,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這種鐵柱鑲嵌的牢籠數量約莫有著將近五十多個,再往前是一間屋子,屋內擺放著各種刑具,由於環境乾燥,這些刑具都沒有生鏽,只是上面被蒙上了一層灰塵。
走出監獄,外面是一條長長的石子路,兩邊高聳的牆壁讓這座監獄看起來是那麼的偏僻。
此刻外面已是黃昏,沿著這條路走了會兒,一副景象讓孤尾和璃月深深的震撼了。偌大的街道上空無一人,不少建築的大門就那麼敞開著,夕陽的餘輝照耀著整座城市,一切安靜的可怕,詭異的驚人。
“哥哥,前面有一家旅館,我們先過去吧。”璃月突然伸手指著遠處說道。
“好,注意點,教廷和帝國的人封城不讓外人進入,若是我們被發現了會有麻煩。”叮囑了一句,孤尾慢慢的挪動的傷腿往旅館走去。
旅館內一切看起來都是有條不紊,整齊的桌椅,大部分的房間裡被子枕頭都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除了些許灰塵,其它看不出任何的異樣。選了一間靠裡的屋子,孤尾和璃月走了進去,輕輕的掩上了房門。
“今晚就在這兒過夜,等天亮了再說。”孤尾低聲說道。
隨著夜色降臨,他們沒有點上火把或是桌子上的蠟燭。虛掩著的視窗邊,孤尾透過那道縫隙謹慎的看著外面的一切。
“哥哥,該換藥了。”身後,璃月說道。
“傷藥已經用光了。”回了一句,孤尾發現了一點,這個城裡似乎被完全棄守了,沒有任何一點亮光,沒有一個人影走動。
“那怎麼辦?”璃月問道。
“沒事的。”孤尾說著回到床邊,拍了拍被子,“今晚你睡這兒,我睡對面的一間。”
“好!”璃月點點頭。
吃完乾糧,璃月抱著巨龜安靜的躺在床上,孤尾輕輕的為其蓋上被子。一瘸一拐的他往對面的屋子走去,隨即輕輕的掩上了房門。
坐在床邊的他,拉過來一張凳子將受傷的那條腿擱了上去。緊咬著牙,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不出聲。接著微弱的月光,他輕輕的解開了綁在腿上的碎步,一行膿水直接留下,傷口已經惡化化膿了。若是再找不到傷藥,只怕自己再也撐不下去了。
這種傷口其實都是需要經過處理縫合的,可是他完全沒有那個條件去做這種事情。看著一指長短的切口,兩塊已經完全分離的部位,孤尾咬咬牙再次用碎布纏繞了上去。緊緊的將碎布繫上,鑽心的疼痛讓他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滴下。
“呼!”鬆了口氣,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摸索著向門邊挪去。這座城裡應該有醫館的存在,只要找到醫館,他定能處理下自己的傷口。
扶著牆壁,孤尾緩緩的蹲了下去,他若是走出旅館,腳步聲定然會驚動沉睡的璃月,他實在不想再讓這個孩子擔心了。
璃月的壞內,巨龜猛然睜開了眼睛。它躡手躡腳的向門外靠去,將身形縮小到巴掌大小,順著那門縫看去,它愣在了原地。
孤尾一手扶著受傷的腿,正在房間外的走廊裡費力的往外爬著。顫抖的身軀和猙獰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在極力的控制著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發出一點點聲響。
“小子,你這又是何必呢。”輕嘆一聲,巨龜轉頭看了看床上熟睡的璃月,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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