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緩緩的將船隻靠過去,踏著潮溼的階梯,孤尾一行人走至了義盟傭兵團的大門口。
“怎麼沒有招牌?”環顧四周,阿豪突然問道,要知道招牌可是門面,沒有招牌還做個屁的生意啊。
“被城主摘了,就在前半個月吧。”導遊說道,指了指一塊空白的牆面,“原先在這兒,挺大的一招牌,要不是出了那事兒,這家傭兵團生意還是很不錯的。”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孤尾皺了皺眉頭問道,畢竟這是他兄弟的場子,招牌被摘了,孤尾內心自然很不爽。
攤攤手,導遊指了指大門,無奈的說道:“你自己進去問吧,這事兒說來話長。”
走了進去,大廳內亂糟糟的一片,顯然好久沒有人打理了,桌子椅子翻到在一邊,就是那吧檯上也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有人嗎?”阿豪扯著嗓門喊道。
“幹嘛的?”蒼老的聲音,側門內走出了一名老者,微微有些駝背,一身樸素的打扮。
“我們是迪特的朋友,這次前來有事情要你們通知下。”對著老者,孤尾微微彎下腰。
“少爺的朋友?”從東倒西歪的桌椅內扶起幾張椅子搬了過來,老者的語氣很是失落,“有什麼事情直接和老夫說吧,再過幾天我們這兒就要搬走了。我也會回到帝都,到時候我會對少爺親口轉達的。”
“搬走?老人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聽導遊說你們剛來的時候生意不是很不錯嗎?怎麼會變成這番模樣?”孤尾聽到老者的話,詫異道。
搖搖頭,老者一拍大腿,臉色極為不善:“競爭,這座城市位置太偏,已經失去了公平了。”
“既然搬遷,那麼舒克團長可知道這件事情?”孤尾問道。
“舒克團長知道,只是再怎麼說,傭兵團都是靠著人脈,靠著兩隻手一條命過日子的。生財之道,無非和氣二字,可是這裡已經失去了和氣了。”嘆了口氣,老者環顧著四周,顯然對這裡有著深深的眷戀和不捨。
接下來,在孤尾的再三詢問下,老者終於將這裡所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了出來。
原來,義盟傭兵團已經在兩年前就入駐這裡了。剛到此地的他們,自然少不了上下打點一番。由於義盟傭兵團的價格以及辦事效率很是符合當地人的要求,自然生意也就一天天的好了起來。這不,同行不樂意了,就在兩個多月前,突然很是誇張的買通當地的地痞,流氓,甚至是城防軍以及一些官員開始對義盟傭兵團施壓。緊接著,義盟傭兵團在天之翼傭兵團出事之際,突然宣佈撇清關係的事情也被人炒了起來。差不多一個月前,城主夫人有一件貨物需要義盟傭兵團負責送往精靈族的領地,畢竟與精靈族隔海相鄰,金雷歐城與精靈族還是有些來往的。
這一趟,義盟傭兵團的人大都不會水性,不過想想坐船出發也無所謂了,可是船隻卻在出發的第二天晚上傳來了噩耗,船遭到了海盜的襲擊。這訊息是我們唯一一個會水性的成員僥倖逃回來訴說的,貨物丟人,一行二十多人,其中有著兩三名是城主派來的隨從,就活著回來了一個。這事兒按道理來說,丟失貨物我們賠償就是了,死者家裡我們也會給上一筆費用。可是,原本差不多平息的事情,卻被人炒了起來,說使我們義盟傭兵團的人私下裡勾結海盜吞了這筆貨物。就在我們那名成員準備出面解釋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們卻發現他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他的房間裡竟然有著足足三十多枚金幣,一個傭兵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錢放在屋內呢?我們才來兩年,按照薪水標準,這個人怎麼說也不可能超過二十枚啊。這人關鍵是整個城裡的人都認識,沒事做就在就管內花天酒地的,袋子裡的錢有多少用多少,自然不可能有存款的。
正是這一筆錢,讓城主憤怒了,在所有人的眼中,這筆錢就是私通海盜的證據,所有人都說是海盜給他的補償。出了這事兒,自然責任就到了我們傭兵團了,兩年所掙的錢,包括帝都撥過來的款都用在打點關係上了。事情是不是看著結束了?
卻在老夫和城主調解的一天晚上,一名黑衣人竟然給我送來了一封信,那人丟下信就跑了。信的內容讓老夫徹徹底底的懵了,貨物已經出手,一千金幣將在不日送來,另外死亡補貼全部有他們出。這封信的署名竟然是海龍幫,海龍幫可是附近相當大的一個海盜團伙啊。當即城主就掀了桌子,準備處死我等。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不冷不熱的同行,海口傭兵團團長卻出言相救。
於是,招牌被摘了,屋子被砸的亂七八糟。城主責令我們搬走,這幾日正收拾著呢。
聽完老者說了這麼多,明眼人一聽就能明白這明確的是一場栽贓,陷害。而作案者便是海口傭兵團,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
“那去找那個海口傭兵團啊!”一邊,阿豪焦急的說道。
“找他們?怎麼找?人家會承認嗎?”看著焦急的阿豪,老者微微的搖搖頭,“這事兒團長說算了,畢竟總部正忙著擴張其它城市的駐點,這個金雷歐城實在不行就放棄,畢竟相隔太遠,難以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