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被冤枉的。”有氣無力的阿豪虛弱的呢喃著。照今天這種情況,他也知道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了,只是真的內心好不甘。
“大人,帝都王大人有話讓小的帶來。”門外一人喊道。
“說!”城主揹負著雙手說道。
“王大人讓您後天將這小子送到他宅子裡去,另外,另外。”門外那人猶豫了。
“另外什麼?”城主皺了皺眉眉頭。
“說另外這事兒出在你的地頭上,他為人平時也比較喜歡瓷器之類的東西,說你看著辦。”門外那人畏畏縮縮的說道。
“哈哈,好。好!”這雖然是怪罪,可是至少沒有影響到他的官運。這王大人無非就是讓自己補上一份賀禮,這好辦,當官的誰家沒幾個私藏呢,想到此處,高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恭喜大人!”老闆是時候的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我說這王大人的禮物我倒是有,不過這事兒也有你管教不利的責任。”城主大人看著那老闆低聲說道。
“小的明白。”老闆一頓點頭哈腰。
門再次被關上了,屋內僅僅剩下昏迷的阿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豪漸漸醒了過來,虛弱,疼痛,寒冷讓他咬牙忍受著。看著一邊燒的正旺的火爐,他忍受著劇痛用腳一點點伸過去。
這是他的一個秘密,這世界上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火爐終於被他觸碰到了,一道火焰順著他的褲腿燃了起來。沒有疼痛,暖暖的。
用力用腳趾頭勾著那火爐,牢房內,犯人對火爐都是恐懼到了極限,所以火爐並沒有放得離柱子有多遠。
每一次用力都扯到身上的傷口傳來鑽心的疼痛,不過他必須咬牙堅持下,因為這或許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繼續,用力著。
火爐緩緩的往這邊移動著,雖然每次只有一點點,可是它到底是動了。用力,再用力。火爐終於靠在了他的腿部,焚燒著他腳步的鐵鏈。
從小,他便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會畏懼火焰,只是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這個秘密一直被他藏在了心中。
鐵鏈被火燒的通紅,在他使勁的掙扎下,鐵鏈慢慢的扭曲,直至他將雙腳徹底解脫了。
捆綁著他的柱子只是木質的,雖然很粗,可是畢竟是木頭的。雙腳夾著火爐,他將火爐僅僅的貼在了柱子上。
若是此刻有人進來,絕對的會嚇尿了。整個屋內濃煙滾滾,幫著阿豪的那根木頭竟然燒了起來。劇烈的咳嗽著,阿豪憋著氣,臉脹得通紅。
“著火啦,著火啦。”
濃煙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緊接著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
門被推開的瞬間,一股黑煙噴湧而出,讓人群往後一退,也就在這時阿豪從柱子上掙脫了下來。除了一身衣服被燒的乾乾淨淨,火焰並沒有給他造成任何一絲傷害,不過那一頭紅色的短髮就可惜了。
“救火啊。”一邊一人遞過來一桶水,衝被煙燻的漆黑的阿豪喊道。
“救火,救火!”抓起水桶,阿豪往裡面潑去,不過潑的不是那燃燒的火焰,而是一邊空餘的地方。
“犯人咋樣了?”一人問道。
“誰知道,那個紅毛先開始被打暈了,現在只怕被燒死了。”衝那人喊道,阿豪拎著水桶往外擠去。
千萬別被發現,千萬,千萬。伸手接過一邊人遞來的毛巾,圍在下體位置,阿豪狂奔向一邊。
“出什麼事兒了,怎麼光著身子?”有人衝被燻得臉面漆黑的阿豪說道。
“裡面著火了,要不是老子跑得快,跟那傢伙陪葬了。”咒罵著,阿豪繼續往遠處跑去。
這牢房到底有多大啊?周圍一間間用鐵柱搭建的牢籠內空蕩蕩的,此刻倒不是擔心別人認出自己來,頭髮沒了,臉也黑的。可是他冷啊,這兒陰森森的,身上就一條毛巾。再者哪兒是出口他也搞不懂,這地方他還是第一次來。
囉嗦著,因為害怕他似乎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小傢伙,怎麼光著身子?”一邊牢籠內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將阿豪嚇了一跳。
說話的是一名老頭兒,一頭的白髮,面黃肌瘦的,一看就是明顯的營養不良加體弱多病。
“礙你屁事,哪兒可以出去?”阿豪隨口說道。
“越往裡,你越走不出去的,從我這間籠子起就是無期了,裡面是死囚!”老頭說道。
臥槽,走反了!此刻就是再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走回去了。
“剛才我聽見好多人喊救火,是不是你放的火?”老頭渾濁的眼裡閃過一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