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再次被豺狼重重包圍,營地上的沙盜屍體已經被啃食得乾乾淨淨,包括那個倒黴的二階火系魔法師,普魯。
做著擰斷狼崽的脖子的動作,巴德獰笑著:“要不我們做個交易,我留這個小傢伙一條命,你們放我走可好!”
說罷,巴德猛的掐了一下狼崽,狼崽發出一聲尖叫。
銀狼心痛的發出一聲嚎叫。
“巴德,你認為你殺了狼崽還能逃脫嗎?即使你能力再強,你能耗的起數千頭狼的攻擊?”孤尾喝道。
“跟我玩這個心思,你還嫩著,孩子!”巴德一手摟著狼崽,另一手的長劍架在了狼崽的脖子上。
銀狼不甘的看著巴德,它很想衝上去,卻又怕傷害了孩子。
巴德緩緩後退著,他知道銀狼和孤尾不會貿然出擊的,至少狼崽這張王牌還在他的手中。憑他的身手,他畏懼的不是受傷的銀狼和那個已經受了重傷的孤尾。他是怕那數千頭豺狼無止境的進攻,這要是真打起來,累也累死了。
僵持著,巴德依舊緩緩的後退。
天空的太陽逐漸升高,周圍的氣溫明顯的上來了。
一陣暈眩傳來,孤尾一個踉蹌,幾乎倒地。
少部分豺狼開始了騷動,太熱的環境,讓它們開始不安了。
心思靈敏的巴德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只要挺到正午,孤尾肯定自己倒下去了,而狼群會漸漸退去,就留下一個受傷的銀狼。一頭受傷的銀狼,他巴德憑藉自身四階劍士的身手絕對有把握一搏。
其實,有時候老天真的會開玩笑,而且是一個絕對讓人受不了的玩笑。
巴德在後退的時候,瞬間掉了下去,手中的狼崽也失手飛了出來。銀狼瞬間衝了過去,叼住了狼崽,而後向遠處奔了一段距離才將狼崽放下。
一聲狼嚎,數以千計的豺狼撲了過去。
巴德摔下去的地方,正是前天晚上,狼群埋伏的地方,那兒是狼群為了掩護而挖出的一個個沙坑。
“我真是r了狗了!”巴德大叫著,將手中的長劍揮舞著。
畢竟是四階的劍士,巴德的一身實力不容小視,他很快從沙坑中躍了出來。
如今,王牌已丟,巴德不再戀戰,揮舞著長劍,擊飛了數十頭豺狼後,他向遠處逃去。數千豺狼猛追過去,場面倒也頗為壯觀。
銀狼沒有追過去,因為它此刻的狀態也極為不佳。再且,旁邊的孤尾也因為傷勢太重,倒了下去。不過,烈日當空,沒有了銀狼的壓迫,豺狼很快就會散去。
這一戰,雖然沒有全勝,好在已經救回了狼崽。不過,巴德的逃走,並不是什麼好跡象,一個無惡不作的亡命徒,肯定會有著一番報復,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醒來的時候,孤尾可以肯定,這兒不是狼窩,不是原來的那個村子,而是一間實實在在人類搭建的屋子。
左肩的傷口已經經過了仔細的治療和包紮,雖然還是很疼,但是至少,自己還活著不是。
“康魯亞克?”孤尾猛然喊道,他記得那一晚康魯亞克似乎瘋了一樣的和沙盜搏擊,滿身是箭枝,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在你隔壁!”一聲悶聲傳來,“你小子終於醒了!”
康魯德夫和康魯亞克都在,還有另外四名村民。
“其他人呢?”孤尾問道。
康魯德夫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活著的,也就六個人了。
據康魯德夫說,孤尾整整昏迷了六天。六天裡,他們將母狼和死去的村民安葬在了我們曾經的村裡。銀狼帶著孩子已經離開了,去向不明,不過巴德逃走的時候遺落下了骨哨,想再聯絡也不是問題。之後他們搜尋了巴德的營地,搜到了一些物品和數枚金幣。想必巴德身上有著空間儲物戒,或者儲物袋什麼的,沒有遺留下太多的東西。
六天的時間裡,康魯德夫變賣了沙盜營地裡的遺留的兵器和一些物資,然後在這兒租下了幾間屋子,並且請人來給各位治療,如今大家身體基本沒啥影響,也就康魯亞克因為狂化的原因,身體極度的虛弱,完全恢復至少還得半個月。
“接下來什麼打算?”孤尾問道。
“在這裡,呆上兩年,等康魯亞克十六歲了,我就送他去獸都參軍!”康魯德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