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擁著陳老和景老,領導們也告辭,隨後,婚宴進入沸騰期,除了老師們保持形象略微矜持,其餘人的盡情嗨起來,樓上樓下舉著酒杯亂串。攀交情的,拼酒的,“攪局”的,熱鬧非凡。
這會兒,董文浩帶著人,身旁是李徹、章玉峰等人,冷著臉走進陳老爺子所在的大包間。
“文浩?”對門而作坐的陳佳亮一抬頭正好看見,詫異地碰了碰自家老父。陳老爺子眯了眯眼,和藹地招招手:“文浩啊,有事兒嗎?不給你益哥擋酒,咋到這兒來了?哦,這是小董孃家的侄兒這是……”
董文浩擺擺手,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諷:“老爺子,你們陳家的這些貴客咱還真不敢亂攀交情。瞧瞧,某人一家子八個人不請自來,總共送了兩百塊錢,這也沒啥,來者是客,錢多錢少都是情不是?但是,呵呵,這人不地道啊,吃了喝了,拍了照片,發朋友圈發微博,說啥官商勾結,建議工商稅務部門查天意下面的公司是否按章納稅,是否有違法違規,不然,怎麼能在短短一年時間就攫取鉅額財富?沒想到沒法上網。那行,這人倒也有幾分能耐,就打電話給媒體爆料,說這裡有大量政府高官違紀請客宴請,還相互送重禮!你說說,這還是人嗎?呸!親戚?咱可不承認有這種親戚!”
陳老太糊塗,但也不會糊塗到不知這事兒的嚴重性,忙否認:“不會是誤會吧?怎麼會有這事兒?”
董文浩冷笑不已:“剛才記者都圍在門口呢,好不容易解釋清楚了。”
幾桌人面面相覷,猜測著到底是啥人這樣缺德。看到董欽一家如此富貴,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但也是私下嘀咕,說說閒話,卻沒想過害人。董文浩抬抬下巴,保鏢上前,一把揪出一個躲躲閃閃畏畏縮縮的年輕人,隨手仍在地上。董文浩踢了一腳,埋下頭:“錢藝澤,男,二十五歲,前年於哈工大威海分校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畢業,現為山東興鑫國際金融集團公司下屬某公司普通職員,恩,一年合同期即將到期,正在等待續簽合同。對吧,沒錯吧?羨慕嫉妒人家有能耐自個兒就努力唄,自己沒本事沒志氣那就混吃等死好了,偏偏心術不正,造謠生事搬弄是非散佈謠言,你說說,該咋處理你?”
“不會!呵呵,你這小夥子可不要亂開玩笑。”陳老太的弟弟一家子回過神兒,連忙跑過來想把錢藝澤拉起來,可被五六個高大健壯的保鏢攔住。
章玉潔嘟嘟嘴,嫌棄地道:“李徹,你家咋讓這種卑鄙小人混進去了?真是有眼無珠!”
李徹臉色鐵青,冷笑道:“這事兒我會讓人查,嚴查,是不是有誰違規招進來這種無品無德的小人,看看到底有多少像這樣混飯吃的無能之輩!那錢啥,你不用去公司了,被開除了,直接滾蛋!”
“你,你誰啊?你說開除就開除?”錢藝澤的外婆不服氣地插著腰大聲嚷嚷。
章玉潔一挑眉,不屑地道:“李徹,你說的話不管用呢!”
“山東興鑫國際金融太子爺,公司就是他家的,你說能不能把這小子開除?”董國棟呵呵一笑,拍拍李徹的肩膀。
“李,李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我是開玩笑的!”錢藝澤這會兒也知道自己闖了禍。
嚇,啥情況?大家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這人也太不像話了吧?恩,一家子都不像話,這麼多人,送兩百塊錢白吃白喝不說,還要去檢舉揭發人家,人家礙你啥事兒了?如果是事實倒也算你見義勇為,可你是汙衊誹謗是捏造事實幫弄是非!紛紛以鄙視的目光在這一家子身上掃來掃去,連帶著也開始懷疑陳老爺子和陳老太的為人。
各種話傳進耳朵,陳老太氣得兩眼發黑。這就是她的孃家人,丟臉丟到京城來了!可是,還真不能不管不顧。“那個,文浩啊,這個是誤會。藝澤喝多了,腦子糊塗,辦了混事兒,他是無心的,就,就算了吧,不是沒有事兒了嗎?”陳老太勉強笑著,看向董文浩,心裡恨不得把那個混小子狠狠地揍一頓。
錢家人瞅著錢藝澤的醜樣,也知道沒有冤枉他,全都哀求董文浩和李徹他們。李徹極為不耐煩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甭說了,這種人物咱公司水淺可擱不下,還請另謀高就。”
董文浩又看向錢藝澤的父親:“錢森,現年五十一歲,濟南某區民政局社會救助處科長,是吧?呵呵!”
錢森眼皮直跳,忍不住問:“你,啥意思?”
“呵呵,沒意思,就是挺懷疑你家的教養問題。”董文浩輕嗤一聲。有問題咱也不知道啊,你又不是啥大人物,隨時有人關注著。
“好了好了,八位,這是你們送的禮金,兩百元,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們,請吧,咱不歡迎你們!”董文浩抬抬手,向門口指了指。
“這個,不好吧?好歹也是親戚。”一個與錢家很熟的人勸道。
旁邊的人翻了個白眼,懟道:“如果是你遇到這事兒,你會咋辦?再請他們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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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縮了縮腦袋,訕笑:“咱,咱哪裡有錢辦這樣貴的酒席?”
“呵呵!”因為人家有錢,所以就該被人佔便宜?這是啥邏輯?腦子有病就得治。
“藝澤,還不趕緊賠禮道歉!”陳老太板著臉大聲喝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