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豆眼光賊準,因為原石塊頭都不算大,最重的不過三四十公斤,倆人輪分工合作,一人用解石機切,一人用砂輪機打磨,一天下來,居然解了三十幾塊原石。其中,大多在冰種以上,也有冰糯種。總之,收穫豐厚。董文浩小心翼翼地一一包裹好,放在袋子中,又在低聲嘀咕,如此貴重的東西,居然拿黑色塑膠垃圾袋裝,也不嫌寒磣。
林豆伸了伸懶腰,今天有董文浩幫忙,輕鬆許多。想到地下室堆滿的原石,聳聳肩,真要全部是自己解,最少得兩個月才能弄完。可是,若是讓外人幫著解,又擔心暴露,萬一叫某人惦記上了,對自身的安全也將造成極大影響。
董文浩把幾個袋子放在後備箱內,坐上駕駛位。林豆會開車,可是沒有駕照,已經託人去辦理了。
“你準備天天自己解石啊?還不得把自己陷在這裡?我看吧,還是請個人解吧!”董文浩提議道。
“這批貨價值挺高,不太放心。”林豆回道。他自己選的原石,心裡最是清楚,雖然外表普通,很不讓人看好,但裡面的翡翠都不錯。
董文浩原本想建議讓毛文武三人也參與其中,張張嘴,還是算了。想想啊,動不動就是幾萬上千萬的玩意兒,面對如此巨大的考驗,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他又開始擔心,上次陳琳他們來時,林歡拿出了不少極品翡翠,那時毛文武守在監控室,不知是否當時客廳的監控開啟了的。不行,得敲打敲打!還有,解出的翡翠也得放好,三樓的書房是不是真的別人都打不開,毛文武他們是不是留了後手?這事兒,給揚哥說說?他尋思著。但是,笑笑姐手裡擁有好多極品翡翠的事情,如果透露出去會不會對她產生不良影響?算了算了,還是不要告訴其他人了,雖然揚哥這人不錯,但畢竟是外人不是?老爸他們想撮合笑笑姐和揚哥,我看有些懸。揚哥很少回家,笑笑姐整天忙著學習,倆人聚少離多。距離產生美,更會產生隔閡。反正,這幾天就沒從笑笑姐嘴裡聽到揚哥的名字。其實憑著良心說,倆人還是不太相配的,一個粗獷,一個文藝,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沒有共同語言以後咋生活?現在可不比以前老爸老媽那時了,有人撮合,倆人覺得還行,就這樣稀裡糊塗湊合一輩子。笑笑姐是個敏感的人,想法多脾氣倔,心裡有事兒不愛說出來,一旦決定了十匹馬都拉不回來。而揚哥大男子主義重,說啥是啥,又不太喜歡錶達。哎,不看好啊!以前吧,覺得揚哥挺有能耐,後來知道家世顯赫,擔心笑笑姐配不上,但現在笑笑姐不僅在藝術上發展很快,還非常能賺錢,身家不菲,倆人一比,拋開家世不說,反倒是揚哥落在後面。當然,張家對笑笑姐的幫助很大,甭提揚哥了,他妹子是笑笑姐的閨蜜,他堂妹進了天意園林任職,他堂弟更是執掌天意投資,笑笑姐他們開店鋪,又得到了張家的大力支援。哎,真是剪不斷理還亂!這樣糾纏著,如果倆人不成,張家會不會惱羞成怒?應該,可能,或許,不會吧?這事兒,得給老爸老媽提醒提醒。就算揚哥再好,笑笑姐覺得不合適,咱也不能強求,更不能胳膊肘外拐。哎哎,其實咱挺合適的對吧?但是他們都不看好咱,不就是小几個月嗎?至少,知根知底不是?
“停車停車!”林豆大聲叫道,“想啥呢?你想闖紅燈嗎?”
幸虧董文浩的車技還是棒棒的,及時在踩上剎車。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尷尬地笑道:“走神了,對不住!”
“呵呵!”林豆揚揚眉。
董文浩輕哼一聲:“你以為我是想惦記那些破石頭啊?我在想笑笑姐的事兒。哦,她既要學習,又要打理公司,現在還要留心這個珠寶店,是不是太分神了?還有,園林公司和投資公司就沒見她過問,那些人會不會亂折騰?我覺得吧,應該單獨成立一個監督部門,其他事兒甭管,就監督員工們職責履行情況,重點盯住財務這塊兒,以防某些人損公肥私、貪汙浪費。珠寶店開業後,更是要加強這方面的管理,這玩意兒稍微一不留神就損失幾百上千萬,甚至更多。”
看不出來,這小屁孩兒還知道管理呢!林豆瞟了一眼,道:“會注意的!”心裡卻開始盤算,是不是該放幾個貼心的人在店鋪裡面?比如,林餘。這小子是眼皮下看著長大的,又跟著自己混了幾年,忠實可靠,去年自己跑掉,他咬著牙一直沒把自己吐出去,還把事兒攬到他自己頭上。只是,林餘也像自己一樣,初中畢業就沒再讀書。他還年輕,不能一輩子就這樣混下去,要不,帶到京城來,一邊幫著自己看著場子一邊找所學校進修?人啦,活到老學到老,你一旦安於現狀,思想就會僵化,這腦子和菜刀一樣,要經常用著才利索。
林歡已經回到家做好飯菜,林豆和董文浩一回來便洗手吃飯。董文浩幾度張嘴欲說,但偷偷瞟了一眼董欽,還是忍住不說。終於,吃完飯,董文浩跟著林歡、林豆到了三樓書房,將翡翠放好好。瞅著燈光下熠熠發光、五顏六色的翡翠,董文浩有說不出的感覺,搖搖頭,怪不得那麼多人為了這石頭弄得家破人亡,這樣漂亮,這樣值錢,怎能不叫人不瘋狂?他堅定地裝過身,對林歡笑道:“我先下去洗澡,等會兒再找笑笑姐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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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下樓換衣服。”林豆道。
等他們離開,關上房門,林歡將翡翠收入花田空間,那裡,才是最安全的。為此,她還特意買了一個保險櫃作掩護,密碼只有她知道,林豆並未找她要。
三樓原本有小會客廳,但林歡更喜歡在陽光房。無論天晴下雨,白天黑夜,都別有一番風情。比如今日,天還透亮,夕陽西下,漫天雲彩就掛在房頂上,簡直不要太美。
董文浩很快就上來,換了一套家居服,頭髮還溼漉漉的。“哇,真美!”他一下子叫起來。
“今天跟著豆子哥去解石辛苦了,我特意做了水果布丁和抹茶慕斯蛋糕犒勞你。”林歡笑著將盤子推到他跟前。
“笑笑姐真好!唔唔,這個假期將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段。”董文浩端起蛋糕深深地嗅了一口,滿足地眯起眼睛。
林歡抿唇笑道:“難道平時送到學校的食物都被你的老師貪汙了?該不會吧,我可是讓人親自送到你手裡的。”
“哪次能少了班主任的份額?每次你讓人送好吃的,無論多遠,吳老師都聞得到,第一時間趕到我身邊。笑笑姐,你不知道啊,高考完,班主任最是捨不得我的,他戀戀不捨地對我說,‘文浩啊,這一別,我就再也沒機會吃到你姐姐做的好吃的了,你說,後半生我該多難過啊!’你說說,這是老師該說的話嗎?蹭吃蹭喝了將近一年難道還不滿足?我就說,‘老師,您常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話套在您身上合適不過了。’”董文浩巴拉巴拉開始吐槽,但言語中,不乏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