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張老埋怨林歡還沒待多久就要走。林歡解釋,早就和景老約好的,得早點去,擔心堵車。又道,這好幾天沒去陳老那上課,得交作業。
“欣揚,把笑笑送回去!哦,你不是要給笑笑家裝安保系統嗎,這幾天就請假把這事兒辦了!不要著急趕工期,務必保證萬無一失。”張老命令道。
“是!”張欣揚立正敬禮,
林歡捏了捏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忙道:“不用了,欣然姐送我就行,我還有事兒和欣然姐說呢!”
“有事明天開學再說!”張欣揚大步走了出去,到了門口,見林歡磨磨蹭蹭地,喊了一聲,“趕緊跟上!”
“笑笑,以後經常來啊!”王音揮著手,直到車子走遠。“你說欣揚這混小子,說話咋就不能婉轉一些好聽一些?瞧瞧,把人家小姑娘嚇成啥樣了?哎,我啥時候才能抱到大孫子啊!”她不由嘆氣。
張立國淡淡地道:“你願意,還不知人家的老師咋想呢,陳老這人吧,目下無塵,性子傲,說不定有其他想法。”
“咱也沒嫌棄她的身世啊,陳老還有啥不滿意的?咱家欣揚哪點配不上笑笑了?雖然不會琴棋書畫,但知道欣賞啊,誰說喜歡美食的人就一定會做菜?一文一武,一剛一柔,才是最佳的互補!”王音不服氣地辯解著。其實,最初自己是不樂意的,就算是普通家庭出身也好,偏偏是被丟棄在福利院的,誰知道林歡的親生父母是咋樣的?就怕以後找上門來,會影響兒子的前途。哎,偏偏老爺子和老太太又喜歡那丫頭。
一路上,林歡一直瞅著窗外不說話。張欣揚透過後視鏡頻頻看向林歡。剛才,林歡徑自坐到了後座,然後一言不吭。原本,林歡便不是多話的人,就算是你主動找話,她也是問一句答一句,再無多餘的語言了。但是,這次張欣揚明顯感到她似乎在刻意疏遠。也是有好一陣子沒有見面了,但隔三差五他也會和她通電話。
張欣揚心裡莫名地煩躁起來,想到老爺子給他說,曾經就林歡和他的事兒打電話給陳老,但陳老卻說林歡年齡太小,前途無量,不宜過早被感情干擾,又直言不諱地道,他的學生不會成為別人的影子,應該站在世界藝術的舞臺上。見老爺子堅持,惹得陳老直接拒絕,明確表示倆人壓根兒不相配。
張欣揚不服氣,從未如此憋屈過。“笑笑,剛才是我不對,不該用那種語氣和你說話。”他終於打破了車內的沉悶。
林歡一驚,回過神來:“啊?哦,沒關係,我沒放在心上。”
覺得心裡更鬱悶了。沒放在心上,是因為不在乎嗎?張欣揚使勁兒呼吸了幾下,扯了扯嘴角:“你不要有啥心理負擔,我爸媽只是單純地向你表達謝意,當然,也很喜歡你。呵呵,你是欣然的好朋友,董叔救過我的命,所以都不是外人了不是?”
“太貴重了,受之有愧。”林歡淡笑道,將手鐲取下來,開啟包,實則放進了花田空間。
“與你那些酒和茶相比,那又算得上什麼?笑笑,為啥你要分那麼清楚呢?”張欣揚皺了皺眉,問道。
已經不能退回去了,林歡無奈地笑了笑,不語。即便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何況本就沒啥關係。不想一直受人恩惠,偏偏許多事都讓人家幫忙,只能盡力回報,爭取不欠人情。
仍然是你問我答,沒有多餘的話。只是,很快便到了,林歡又急著去景老家,張欣揚想送她們去,被拒絕。“揚哥,你自己忙去吧,有郭智呢!”林歡道。
張欣揚默默點頭。景老啊,那位天才神外科醫生,便是陳老為林歡所作的選擇嗎?他握了握拳,待會兒便讓人去查一查。
先到陳老家,把一罐子雞湯放在冰箱中,還有一盒點心也讓保姆收好。書房內,陳老認真地檢查林歡的作業,雖然這幾日為上課,但她並未懈怠,從這一疊厚厚的書畫作品便能看出。因為時間不夠,只聽了一段二胡和琵琶。這時,景煜便過來了。
景老共有三個兒子,長子景鋮、次子景荇,景煜的父親景弘最幼,在地方任職,母親鄒培媛自然跟隨而去。所以,景煜是在景老身邊長大的。
景弘和鄒培媛暗暗觀察林歡,外貌清麗脫俗,形態亭亭玉立,性格溫婉內斂,既然是陳老的得意弟子,才華更是無可挑剔。品德方面,他們也相信老爺子的眼光。除了出身。但是,既然兒子不走仕途,那也不用講究“門當戶對”了。夫妻二人默契地點點頭。
董欽一直在留意景煜父母的神色,見此,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董老師,還是你教育得好啊,林歡非常優秀,常聽兩位老人家稱讚。”鄒培媛熱情地給董欽夾菜舀湯。
董欽道謝不迭:“笑笑從小就懂事,我那時工作忙,也沒時間管她,她不僅要學習,還主動做家務。高中時,離家遠了,是在學校旁租房,也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還養花賺生活費。哎,懂事得讓人心疼啊!說來啊,也是我上輩子積了大德,才能遇到笑笑這樣孝順體貼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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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笑笑這樣懂事兒的女生的確不多,現在的孩子啊,一個個驕縱得不行,不給家長惹麻煩便是好的了。比如我家小煜吧,你瞧著挺聽話不是?那時讓他跟著老爺子學經濟,但偏偏自作主張地選擇學醫,直到錄取通知書下來了我們才知道。後來,選擇出國留學,我和他爸也是最後才知道。”鄒培媛無奈地道。因為沒在自己身邊長大,父子、母子之間關係並不很親密,想彌補時,孩子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那還不是為了事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