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猛地抬起頭來,眼中迸發出駭人的怒火,陰森的嗓音因為憤怒而尖銳,“你他媽的再說一遍!宋駿,你們宋家想要謀奪瞿家的收藏品我不管,可是你們敢將小爺當槍使,別怪我不客氣!”
白千帆從二十歲回到上京,這三年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上京那些牛逼哄哄的紈絝們,見到白千帆這病秧子也只能繞路走。
誰讓白老爺子寵著他,而且白千帆身體又不好,這要是一不小心死了,那不是給自家結下了死仇,所以上京這群人還真不敢得罪白千帆。
唯獨這一次在賀景元身上吃了癟,聽說這訊息傳出去之後,上京那些紈絝少爺們集體出來群嗨慶祝,總算有人替他們出了這口鳥氣了!
白千帆不是目中無人嗎?不是在上京橫著走,怎麼這一次灰溜溜的離開上京去避禍了,有種他弄死賀景元和總州衛幹到底啊!
饒是宋駿是個暴戾脾氣的,此時也被白千帆這病態扭曲的表情給嚇了一跳,斂了斂心神,宋駿連忙解釋,“白少,我雖然有點私心,可絕對不敢拿這事騙你。”
見白千帆聽的認真,宋駿繼續開口:“想必白少也知道賀家主當年還在襁褓裡時曾出了意外,是被弋州陳家的老夫人給救了,就因為送發燒的賀家主去醫院救治,當時陳老夫人還在襁褓裡的大兒子被丟在家裡最後夭折了。”
“這事和方棠有什麼關係?”白千帆也聽過這事。
“前段時間陳老夫人壽宴,方棠和陳家起了衝突,賀荃代替賀家來陳家拜壽,方棠當時連賀荃都給打了,原本賀荃聯合了弋州的那些家族要收拾方棠一頓,可後來這事不了了之,賀荃更是被賀家的人直接帶回上京去了。”
白千帆也大致聽明白了,陰森森的開口:“你是說是賀景元出手了?”
賀荃雖然是私生子,可他是上京賀家的私生子,他被方棠給打了,只要不鬧出人命來,賀家肯定不會阻止賀荃報復,賀家的臉面還輪不到方棠來打。
但最後賀荃灰溜溜的被押回上京了,也只有賀景元這個嫡子有這個能力,而且賀景元和方棠的關係必定很密切,否則以賀景元和賀家的惡劣關係,他要插手賀家也不會准許。
“的確是賀景元親自動手的,賀家主一直對這個兒子內疚,賀景元強勢出手,賀家主也沒有阻止。”宋駿有時候真佩服方棠的好運氣,有封掣這個靠山不說,還和賀景元關係密切。
如果沒有賀景元這個因素,白千帆是不會幫於家的,如今就算是為了噁心賀景元,白千帆也會站在於家這一邊。
瞿宅大門口。
因為關航和關六少的表態,相信再沒有人敢小覷方棠,更不敢打瞿家收藏品的主意。
唯獨於家人灰頭土臉的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價值過億的財富和自己無關了,乘興而來的於家人此時心裡都滴血了。
“有什麼事不方便處理就打我電話。”關航站在車門邊和方棠說了一句,目光向著不遠處的於家人看了過去。
“謝謝。”方棠點頭致謝,雖然不需要關航幫忙,可有了關家的震懾作用,倒也會省去很多麻煩。
關航剛打算上車,動作一頓,眯著眼看著迎面開過來的三輛車,速度極快,路口時即使是紅燈,三輛車也沒有停。
嘎吱一聲,打頭的汽車直接急剎停了下來,緊接著另外兩輛車也跟著停了起來,關鍵是三輛車將路堵的嚴嚴實實的,關航的兩輛車同樣被堵死了開不出去。
看到下車的宋駿,關航陰柔俊美的臉上露出冷笑,“宋少好大的派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宋少是來尋仇的!”
宋濂平和宋駿在去長源之前來關家拜訪過,關航也見過宋駿一面,對他沒什麼好感。
估計也是因為宋駿這張天生兇狠、醜陋的臉龐,半點沒有宋濂平這個父親的儒雅俊朗,看著就讓人生厭。
“關大少、關六少。”宋駿剛剛只顧著和車裡的白千帆說話,還真沒注意站在一旁的關航和關鈺。
不等關航開口,宋駿卻已經繞車一圈將右邊的車門開啟了,“白少,到了。”
宋駿自詡是上京宋家子弟,瞧不起地方上這些世家豪門子弟,但此刻他竟然畢恭畢敬的給人開車門,別說關航了,連方棠都有些的詫異。
白千帆下了車,視線掃了一眼全場,姿態高傲的開口:“誰是方棠?”
“方棠,你沒聽到白少的話嗎?”宋駿冷聲一笑,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方棠,冷哼一聲,“還說你不將白少放在眼裡。”
這種卑劣的挑唆手段,一般人都不會上當,白千帆同樣如此。
但身為白家小少爺,白千帆習慣了所有人對自己臣服,宋駿此舉雖然有狐假虎威的嫌疑,但方棠這無動於衷的姿態,讓白千帆不高興的沉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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