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弋州博物館,將唐三彩執壺和侍女俑修復之後,方棠也要回長源開始修復西街口的古建築。
下了車,方棠對著駕駛位的邋遢大叔開口:“常大哥,你先回去,下午再過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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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接你出去吃飯。”邋遢大叔可不敢讓方棠吃工作餐,要是boss任務歸來,看到小棠瘦了,邋遢大叔想想就後背發冷。
“不用,常大哥,我就在博物館吃。”方棠這話一說完,對上邋遢大叔無比懷疑的目光,方棠尷尬的笑了笑,一工作起來,方棠能不能記得吃飯都不一定,
可出去吃飯一來一回折騰一下就得一兩個小時,在方棠看來太浪費時間。
“中午我給你送飯過來,你進去忙吧。”邋遢大叔拍板決定了,他還得處理山田杏子的事,否則邋遢大叔就留在這裡等方棠了。
艾詩怡臉色蒼白,眼下是一圈灰黑色,眼睛裡充斥著紅血絲,頭髮也只是隨意的紮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疲憊又落魄。
原本艾詩怡還想用肚子裡的孩子讓武大發心軟,誰知道被方棠和山田杏子的對賭給刺激到了,武大哥直接關了店門,將店裡幾百塊毛料都解開了。
方棠能在一塊毛料裡開出玻璃種和冰種,山田杏子開出了高冰種,武大發也不求能開出這樣高檔的翡翠,只要能開出中檔翡翠,他就賺了。
誰知道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能被嗆死,武大發將店裡幾百塊毛料都給切了,就切出了八塊翡翠,而且還都是最低檔的翡翠,連個手鐲都切不出來,最多就是弄點戒面和掛墜。
八塊低檔翡翠加起來不到十萬的價格,可幾百塊普通的毛料進價就有五十多萬,店裡還有十來塊鎮店之寶的毛料,品相好,最低的一塊五萬,最高的一塊價格一百多萬,所以武大發一下子虧損了兩百多萬。
被遷怒的艾詩怡直接被武大發掃地出門了,想到武大發虧了兩百多萬,艾詩怡擔心他將房子還有她的那些珠寶首飾和一輛車都拿走了,所以艾詩怡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帶著自己的東匆匆離開了。
“方棠!”等在博物館門口,艾詩怡一抬頭就看到方棠走了過來,臉色變得更為難看,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這麼狼狽!
再想到昨天對賭的結果,拋開幾塊開出來的中高檔翡翠不說,方棠還贏了三個億,艾詩怡嫉妒的紅了眼,恨不能這三個億都歸自己。
方棠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艾詩怡,漠然的收回目光,越過艾詩怡往裡面走。
“等一下!”艾詩怡猛地開口,伸手想要拉住方棠,卻被她動作敏銳的避開了。
看出艾詩怡眼中怨恨和嫉妒之色,方棠冷聲開口:“什麼事?”
“你害的我被拋棄,我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爸爸,只能在單親家庭里長大,方棠,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孩子沒有對不起你,他是無辜的,午夜夢迴,你難道不會遭受良心的譴責嗎?”艾詩怡一字一字如同杜鵑泣血,透著濃郁的悲切和感傷。
在經歷了給方棠下跪之後,艾詩怡知道方棠是鐵石心軟,所以她不會再求方棠,說這番話不過是為了讓方棠心裡留下一道陰影。
方棠原本想說艾詩怡被拋棄,是因為她和武大發的感情不純粹,夾雜著利益和金錢。
方棠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艾詩怡,清冷的嗓音嘲諷的響起,“我為什麼要內疚自責?是你沒本事抓不住男人的心,是你除了一張臉皮外沒有任何留住男人的資本,你如果有三個億,任何男人都不會離你而去!”
“你!”艾詩怡氣的渾身直髮抖,憤怒的指著方棠,恨不能撲過去將她給生撕了。
“你敢多說一個字,我讓你在弋州無法立足!”方棠這話一出,成功的讓艾詩怡閉了嘴,原本要咒罵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小棠,你來了。”馬副館長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到門口來迎接。
“馬副館長。”方棠徑自走了過去。
怒火憋在胸口,讓艾詩怡表情猙獰的扭曲著,死死的盯著離開的方棠,可情勢比人強,艾詩怡再也不敢像在學校裡那樣欺辱報復。
“詩怡,你怎麼?”謝書琴匆匆從博物館裡出來,就看到表情扭曲的艾詩怡,再加上她不修邊幅的衣著,謝書琴不由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艾詩怡趕忙順了順耳邊的碎髮,一手撫摸著平坦的小腹,“書琴,你也知道我有寶寶了,化妝品對孩子不好,所以就這樣了,你表哥確定要買房子嗎?”
謝書琴比艾詩怡早一年畢業,兩人關係還算不錯,再加上艾詩怡經營者聚寶閣,謝書琴在博物館工作,偶爾也會跟著考古隊出去。
有時候從古墓裡順了點東西出來,謝書琴就交給艾詩怡賣,兩人的關係更親密了一些,擔心武大發資金不靈要收回房子,艾詩怡只想將房子儘快脫手,否則她也不會來博物館。
“嗯,走吧,我們進去說,都九月了還這麼熱。”謝書琴轉身向著裡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