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方棠身份貴重,是自家老闆都不敢招惹的人物,所以店員一聽邋遢大叔這話,立刻熱情的走了過來,“毛料在這邊,有全賭和半賭的,這邊櫃檯上則是老坑出來的毛料,出綠的機率更大。”
邋遢大叔一眼看去,從貨架上到地上擺了不少的翡翠原石,小的也不過拳頭大,幾塊大的毛料都有上百斤,當然,籃球足球這般大小的毛料數量最多。
“小棠,你看看哪塊能切出翡翠來?”邋遢大叔純粹是外行人說外行話。
賭石之所以有一個賭字就是因為純粹靠運氣,當然,有經驗的賭石師開出翡翠的機率自然更高,但十賭九垮,再有經驗也還是要賭。
尤其是賭石最繁榮昌盛的十來年,市場上品相好的毛料很少見了,一些老坑礦都被挖空了。
“估計一塊都沒有。”方棠這話一出,邋遢大叔直接傻眼了,不敢相信的瞅著方棠,地上大大小小堆了兩三百塊毛料,一塊都沒有?難道上次自己四千塊錢打水漂了!
看著一臉怨恨的邋遢大叔,方棠眉眼裡染上了笑意,自己雖然沒賭石的經驗,多少也知道一點。
“堆放的這些原石品相都不怎麼好,皮殼上不是雞爪綹、馬尾綹就是各種裂,這個綹一眼看不透直接延伸到了毛料內部,基本上不可能切出翡翠。”
不怕大裂怕小綹,寧賭色不賭綹,說白了這些原石一百塊裡能開出一塊翡翠都算走運了,都是用來忽悠外行和遊客的,所以價格也不貴,便宜的幾百,大的毛料才上千。
聽到這裡,邋遢大叔一手搭在店員的肩膀上,陰惻惻的冷笑起來,“我說,你拿這些沒用的毛料來忽悠我嗎?”
店員被邋遢大叔看的渾身發毛,乾巴巴的解釋:“十賭九輸,賭石就是靠運氣……”
這話說完,看著邋遢大叔老臉更黑了,店員苦著臉哀求的看向方棠,自己說的是大實話啊!
“常先生可以看看貨架上這些毛料。”下樓的武大發趕忙解釋著,親自給邋遢大叔介紹起來。
武大發拿過強光手電筒對著一塊足球大小的黑色毛料照了起來,“這塊是黑烏砂石,皮黑光滑,皮上有廯,皮下有霧,這一塊毛料出綠的可能性很高。”
邋遢大叔聽的一頭霧水,轉而看向方棠,“小棠,你看這塊怎麼樣?”
方棠一手覆蓋在毛料上,將金色元氣從丹田裡調了出來,然後滲透到了毛料內部,眼神沉靜的感受著。
看到方棠這麼認真又嚴肅的看毛料,邋遢大叔和武大發都沒有再開口,神色也鄭重了幾分,想到方棠之前撿漏的灑藍釉缽,身為上天寵兒的小棠說不定能開出一塊帝王綠!
片刻後,竟然什麼感覺都沒有!方棠表情僵硬的將金色元氣收了回來,那一丟丟的期待咻一下破滅了,果真自己想太多了,金色元氣也不是萬能的作弊器!
“小棠,怎麼樣?”邋遢大叔聲音都放輕柔了,唯恐自己一粗暴,毛料裡的帝王綠翡翠就被嚇走了。
“沒想到方小姐也是賭石高手!”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道讚美的女音。
幾人回頭一看,卻見林天寶帶著山田杏子還有四五個手下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者,面容枯瘦,眼眶凹陷下去,讓一雙混濁的老眼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這就是想要放狗咬你,然後被林四爺給訓的狗血噴頭的林少爺?”邋遢大叔明知故問著,聲音壓得低,可卻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林天寶臉蹭一下陰沉下來,少爺脾氣少來了,大步走了過來,一手怒指著邋遢大叔,“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我說話!”
他給方棠面子,那是因為林四爺之前鄭重警告了林天寶,不准他報復方棠,林家家規森嚴,林四爺更是說一不二,林天寶再囂張跋扈也不敢違背林四爺的命令。
可方棠身邊的一個保鏢竟然也敢嘲諷自己,林天寶轉而看向方棠,“方小姐,這是你的保鏢,我給你面子,讓他自己扇自己十巴掌,這事就翻篇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要是按照林天寶以前的脾氣,邋遢大叔敢這樣放肆,打掉一嘴牙都是輕的。
“林少爺可以親自動手試試看。”方棠冷聲開口。
林天寶這邊是帶了四個保鏢,可只有一個是內勁初期的武者,餘下三個都是普通練家子,邋遢大叔一隻手都能將這四人收拾了。
“方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林天寶怒到極點,面容猙獰的扭曲著,眼中是熊熊的怒火,只恨林四爺下了死命令,否則他弄死方棠這個賤人!
“天寶,沒有必要動武,既然方小姐也是賭石高手,不如我們就來比一場。”山田杏子一手挽著林天寶的胳膊,溫柔似水的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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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天寶一聽山田杏子那柔柔的聲音,只感覺胸口的怒火瞬間熄滅了,高昂著下巴睨了一眼方棠,“我們就賭誰切出來的翡翠價值更高,輸的人磕頭賠罪!”
“林少爺,你們是帶了賭石師來古玩市場賭石的吧,有種你和山田杏子親自下場賭一場?”邋遢大叔挑著眉梢嗤笑著,他們倒是會玩,讓小棠和賭石大師來賭,那不是穩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