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你難道不感興趣?”白教授瞪了一眼劉大師,之前得到訊息的時候,老劉在車上就一個勁的拍腿。
劉大師倒不是因為錯失了撿漏的機會,而是他們隔三差五的就來古玩市場轉悠,竟然沒有發現這個玉壺春瓶,實在是太丟臉了。
當然也是對玉壺春瓶感興趣,原本以為見不到了,沒想到這瓶子就在眼前。
“這碗?”白教授疑惑的看著倒扣在玉壺春瓶上的藍碗,看了一眼蔣韶搴不由叮囑道:“這都是瓷器,你這樣放著,一不小心就會磕碰到。”
“白教授和劉大師來的正好,這小姑娘認為這個藍碗是個古董,一年前我鑑定過就是普通的瓷碗,兩位就幫她鑑定一下吧,看看到底是真是假。”魯大師譏諷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這話的白教授和劉大師眉頭一皺,方棠看著太年輕,在古玩圈裡,即使有天賦,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都不能算入門。
即使他們也不喜魯大師倚老賣老的人品,但魯大師畢竟也是古玩圈裡的老一輩了,他這樣說話,分明是將方棠架在火上烤,成心要毀掉方棠的名聲,以後她很難在古玩圈裡立足。
“魯元生,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和一個小姑娘叫板,你也不嫌丟臉。”白教授語調冷硬的回了一句。
方棠打眼了也正常,她才多大年紀,看過多少古董,經驗少了被騙了不奇怪,可魯大師故意將這事鬧大了,以後方棠就成了圈子裡的反面教材,魯大師此舉不可謂不惡毒。
“我先看看這碗。”劉大師見方棠點頭同意了,立刻拿出手套戴上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藍碗看了起來。
碗呈敞口,腹半圓,矮圈足,口徑大約二十五厘米,高十厘米左右,深藍色的釉面上,透出淺白有暈,如同雪花般的點子,因為放在外面風吹日曬,碗看著有點的髒汙。
劉大師也見過不少古董瓷器,可眼前這藍碗還真沒有見過同樣的,連相同的燒製手法都沒見過,“老白你看這碗,濃重處釉層很厚,薄處則露出白地,釉面彷彿蒙上一層雪花,色澤倒是清雅。”
白教授原本就痴迷古董文玩,此時接過藍碗仔細的鑑別,有用手輕輕敲擊了一下,聽了聽清脆的聲音。
半晌後,白教授皺著眉頭開口:“我總感覺這碗有點門道。”
聚寶閣裡原本等著方棠出醜的眾人都是一愣,難道這碗還真是古董?
一旁的魯大師徹底黑了老臉,陰森刻薄的開口:“這碗雖然少見,但看這外面的釉面,粗糙不均勻,而且不管是哪個朝代的瓷器,都會相似的,你們見過和這藍碗一樣的?”
“小姑娘,你怎麼會看上這碗?”白教授無視了魯大師,笑著看向方棠,她既然買下來了,肯定有所依據。
方棠正色的開口:“我認為這是明宣德年間的瓷器。”
此話一出,魯大師直接笑出聲來,滿臉不屑的開口:“你認為?你有幾斤幾兩重,你以為有什麼用!還宣德年間,看這釉面,最多是清朝時期的,不懂就不要裝懂。”
“玉壺春瓶是我發現的。”方棠面色平靜的懟了回去,成功的讓魯大師黑了老臉。
“你!”魯大師惡狠狠的盯著方棠,恨不能將人給生吞了。
這個花瓶在地攤上也擺了幾個月了,其間白教授、劉大師也從地攤前走過,也看到過,一個瓶口有損的民國時期民窯青花瓷器,兩位老前輩都沒有看上眼。
魯大師其實也看到過,同樣沒看出來這是元朝的玉壺春瓶,此時被方棠這麼一擠兌,魯大師氣的面色鐵青。
“繼續說。”白教授摸了摸藍碗,目光灼灼的盯著方棠,莫名的有種期待。
“傳言宣德皇帝著迷於擲骰子,曾經下令讓景德鎮的官窯燒製專門供擲骰子用的瓷器,我認為這就是最後的成品:灑藍釉缽。只不過宣德皇帝很快去世,灑藍釉缽也沒有再燒製過。”
白教授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低頭看向手中的藍碗,神色鄭重了許多,身為考古系的教授,他自然瞭解歷史,方棠說的在正史野史裡都記載過。
只不過迄今為止沒有看人看到過真正的灑藍釉缽成品,所以後來的學者認為這一次燒製失敗了,歷史學者在乎的是歷史,而不是宣德皇帝一時興起要求燒製的瓷器。
古玩圈裡的鑑定大師們雖然對瓷器感興趣,可鑑定的基礎是擺在眼前的真實物件,即使是一片碎瓷片,那也要有實物在。
所以沒有鑑定大師會對歷史裡記載的一個瓷器進行專門的研究深挖。
“這絕對不可能!”魯大師突然開口打斷了白教授的沉思,陰狠的看了一眼方棠,隨後擺出了最有利的證據,“如果真是官窯燒製,碗底必定有會落款!”
白教授將碗底朝上,眾人伸長脖子一看,碗底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落款,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官窯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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