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溪眼眶依舊紅紅著,此時倒沒有再慫恿男人動手,畢竟方棠那邊有兩個男人,而且都是沒素質的,如果真動手,他們肯定會拿自己和婧姐當人質威脅姐夫。
不過看著男人溫聲細語的安撫著堂姐,歐陽溪莫名的有點羨慕,姐夫雖然長的不夠英俊,可也不醜,濃眉大眼,看著粗獷卻很有男人味。
關鍵是姐夫性子好,堂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將堂姐當寶貝一般呵護著,才不會像那些男人,明明有了有妻有子,外面卻是彩旗飄飄。
!分隔線!
邋遢大叔將四塊賭垮的毛料堆在院牆下面,心在滴血。
“四千塊錢那,就買了這四塊破石頭!這要是買磚頭都能買一車了,小棠,你真的沒有什麼技巧讓我一雪前恥?”邋遢大叔不甘心的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方棠。
“我不懂賭石。”方棠無奈的回答。
昨天從賭石店回來,邋遢大叔至少問了三五十遍了,自己對賭石真不懂,方棠也是愛莫能助,她是修復石,不是鑑定師,而且賭石也不同於普通古董文物的鑑定。
“可是你運氣好,你挑塊壽山石,都是極品的芙蓉石!”邋遢大叔控訴的看向方案,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要不我們今天再過去,你隨便給我挑幾塊?”
方棠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昨天之所以能挑到極品芙蓉石,是因為櫃檯上的毛石有一半是假的,剩下的另一半體積都太大了,雕刻印章不需要那麼大快的。”
所以只有那塊芙蓉石最合適,這絕對和運氣沒關係。
走過來的蔣韶搴冷眼掃過蹲在牆角下,神色哀怨無比的邋遢大叔,對著方棠開口道:“不用理他。”
邋遢大叔這是間歇性抽風,揍一頓就好了,不行揍兩頓!
方棠點了點頭,賭石靠的是經驗也是運氣,自己無能為力,視線落在蔣韶搴手上的檔案袋,方棠開口道:“這是給我的?”
蔣韶搴將檔案袋遞了過去,“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過去。”
守在院子門口的胡朝山一看到走出來的方棠,立刻迎了過來,滿臉熱情的笑容,“方小姐,我們走吧,不過我剛剛收到訊息,金絲楠木這事估計不能善了。”
之前胡朝山就帶著史玉才來了西街口一趟,說是調查金絲楠陰沉木的事,不過用這個當藉口逼迫方棠交出粘合劑配方。
誰知道方棠更狠,將配方公佈出來了。
再者有瞿老護著,原本胡朝山以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哪曾想方棠將宋駿的右手腕給傷了,想到這裡,胡朝山佩服的看了一眼方棠。
二小姐看著清冷,可惹禍的本事真不小,這一下有宋大師給史玉才撐腰,今天自辯會不亞於是鴻門宴。
方棠感謝的看了一眼胡朝山,“我能處理。”
“那就好。”胡朝山笑了笑,自己也就是賣個好而已,這些訊息想必方棠早就知道。
方棠和蔣韶搴坐在後座上,邋遢大叔依舊充當司機,胡朝山和兩個手下則是坐的警署的車,兩輛車直奔長源文化管理分署而去。
車子開到一半,邋遢大叔的手機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他習慣的騰出一隻手打算接電話,可是對上蔣韶搴冷沉的黑眸,邋遢大叔伸出去的手咻一下就收了回來。
減速、換擋、靠邊停車,邋遢大叔這才將電話接了起來,“喂,是我……你說什麼?”
三分鐘通話結束之後,邋遢大叔轉頭看向汽車後座,面色嚴肅起來,“boss,剛剛傳來的訊息,周家大宅失火了,周繼橫被燒死在客房裡了。”
方棠一愣,解除了和周勇的婚約關係之後,方棠就搬到了西街口,沒想到再聽到周家的訊息竟然是周父被燒死了。
蔣韶搴鳳眸晦暗了幾分,思慮了瞬間開口道:“先去文化分署。”
汽車再次發動,十來分鐘之後就抵達了目的地。
會議室裡已經坐了十多個人,主位被宋濂平讓出來給瞿老了,他在瞿老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依次坐了好幾個修復組的大師。
瞿老左手邊第一個位置空了下來,然後依次坐著是盧大師和趙館長,下面幾個位置則是史玉才等人。
至於年輕一輩的雖然也有座位,不過是在最後面的兩排椅子上坐著。
“瞿老,宋大師,方小姐來了。”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胡朝山側過身讓方棠和蔣韶搴進來了。
方棠看了一眼在座的眾人,就會議室緊繃的氣氛,這所謂的自辯會果真如同胡朝山說的是一場鴻門宴。
瞿老老神在在的開口,“小棠,坐我這邊來。”
方棠看了一眼蔣韶搴,見他徑自向會議室最後面的椅子坐了過去,自己也就在瞿老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