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頭,蔣韶搴站在開啟的窗戶前,左手夾著煙,深邃的黑眸靜靜的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凜冽嚴肅。
“boss?”揉了揉眼睛,終於認出黑影是誰,邋遢大叔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深更半夜的,boss不睡覺跑到自己房間裡幹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腦洞大開的邋遢大叔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赤裸的胸膛,他有種boss看上自己的大膽猜測,俗話說的好:異性為了繁衍,同性才是真愛!
不過對上蔣韶搴那冷厲肅殺的峻臉,邋遢大叔下意識的一抖,看boss這可怕的臉色,他不像是來表白的,更像是來殺人滅口的!
將菸蒂摁滅在床頭櫃上的菸灰缸裡,蔣韶搴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床上的邋遢大叔,冷沉的聲音響起,“躺下。”
靠!邋遢大叔抓著胸前的被子抖的更狠了,boss下一句是不是坐上來,自己動!
蔣韶搴冷眼看著抖的跟落葉一般的邋遢大叔,委屈的咬著嘴唇,一副不要強x我的害怕模樣……
關鍵是邋遢大叔那粗壯的胳膊,抬起來抓著被子時還能看到他腋下濃密的毛髮,再加上一臉的胡茬,頭髮亂糟糟的,還好沒有腳臭味……
蔣韶搴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必須對封掣三令五申,禁止他再招收這些不正常的手下!
“boss,頭可斷、血可流,但是我賣藝不賣身……”邋遢大叔顫巍巍的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
他雖然粗糙了一點,邋遢了一點,可依舊是鋼鐵直男,筆直筆直的,日後是要找媳婦生娃的!
“收起你那亂七八糟的思想!”蔣韶搴冷聲丟下話,看著抖的更厲害的邋遢大叔,蔣韶搴眼神陡然一沉,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常鋒,躺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忍辱負重”的邋遢大叔一臉視死如歸的躺下來了,來就來吧!身為最忠心的下屬,他常鋒會嚴格執行長官的命令,即使是讓他——躺好!
“身體向視窗方向蜷縮著,腿再彎曲五度,身體縮緊一點,腰弓起來。”蔣韶搴冷聲指揮著邋遢大叔躺好之後,拿出手機撥通了賀景元的電話。
即使快凌晨一點了,研究所裡的燈光依舊明亮,一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賀景元放下手中的實驗資料接起電話,“大少。”
“景元,你開一下影片。”說完之後,蔣韶搴結束通話了手機,緊接著賀景元視訊通話的請求就發過來了。
蜷縮的躺在床上,邋遢大叔一臉懵x的狀態!
boss要對自己強行ooxx還不夠,他竟然還接通了影片,還把鏡頭對準自己,這難道是要來一場三人行?知人知面不知心,boss也太禽獸了吧!
當看到影片另一頭躺在床上的粗糙大漢,即使泰山壓頂也面不改色的賀景元被嚇的差一點將手機丟了出去。
不是說長源一個叫方棠的小姑娘嗎?這胳膊比自己大腿還要粗的糙漢子是什麼意思?
關鍵是邋遢大叔一手揪著被單,萬分委屈的模樣,賀景元一個小時前才吃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賀景元快速的恢復成一貫高冷銳利的高知分子模樣,聲音簡短利落的響起,“大少,除了蜷縮之外,雙手是什麼姿勢?”
蔣韶搴回想起方棠的睡姿,再次指揮著邋遢大叔擺姿勢,“右手握拳放在臉頰處,左手握拳放在心臟下方,拳鋒對著外面。”
邋遢大叔聽從指揮重新擺正了雙手,雖然boss的要求很詭異,但自己的清白之身總算是保住了。
賀景元透過影片看了一眼,“大少,臉部呢?”
“頭枕著枕頭,面部微微向下。”蔣韶搴的話音落下,邋遢大叔立刻將姿勢擺正了。
只是這蜷縮的姿勢比起自己仰面平躺著睡覺難受多了,關鍵是雙腿都要蜷縮到胸前,這樣早上起來腿不會痠痛嗎?
臥房裡陷入到了安靜之中,賀景元沒有再開口,只是透過鏡頭仔細盯著姿勢僵硬的邋遢大叔,足足看了十分鐘,看的邋遢大叔渾身直發毛,唯恐下一句是把衣服脫了……小褲褲也脫了……
“可以了。”終於,賀景元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蔣韶搴點了點頭,結束通話了影片通訊,然後將電話回撥了過去,頎長的身影徑自向著臥房外走了去。
空蕩蕩的房間裡,邋遢大叔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就這樣結束了?不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是想到蔣韶搴那冰冷凌厲的鳳眸,邋遢大叔那一丟丟好奇心瞬間被扼殺在搖籃裡。
蔣韶搴站在迴廊下,深不見底的黑眸遙望著暗黑的夜空,“景元,你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