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新穎卻很不喜歡周界,所以即使現在沒有證據,她依舊選擇相信方棠。
“是。”方棠點了點頭,餘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的盧大師。
當初老師對自己也是這樣的維護,明明是一個固執、孤僻、脾氣又暴烈的大叔,但方棠能感覺到老師對自己的愛護,只可惜老師為了保護自己被殺了,這也是方棠上輩子最大的痛。
等了幾分鐘,周界提高嗓音嗤笑的開口:“怎麼樣?什麼都找不到吧!”
如果說一開始,盧大師很維護周界,但此時看著幸災樂禍的周界,盧大師面色沉了沉。
方棠的懷疑即使不對,卻是情有可原,而周界提出的要求卻惡劣到了極點,更別提他此時額醜陋嘴臉。
蔣韶搴沒有理會叫囂挑釁的周界,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敲擊在鍵盤上,一行行外人看不懂的編碼程式在螢幕上快速的滾動著。
又等了不到三分鐘,蔣韶搴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看向眾人,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工作間的平靜,“找到了。”
“不可能!”原本洋洋得意的周介面色遽變,隨後第一個衝到了辦公桌前。
當看到螢幕上的影片後,周界不敢相信的喊了起來,“這不可能!我已經用特定程式刪除了!”
還沒有走過來的瞿老、盧大師幾人都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失言的周界,此時即使不看所謂的證據,他們已經知道微型探頭是誰裝的。
終於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周界臉色青白難堪的變化著,對上盧大師震驚而失望的目光,周界瘋了一般對著方棠吼了起來,“這是你們設的陷阱,是你在陷害我的!”
周界怒吼著,猛地抓起桌上的筆記本狠狠的砸在地上,不解恨之下又狠狠跺了幾腳,表情扭曲而瘋狂,“方棠,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用這種手段陷害我!”
蔣韶搴並沒有阻止周界砸筆記本,但聽到他不乾不淨的辱罵方棠,蔣韶搴鳳眸一沉,一腳將發瘋的周界踢了出去。
沒有防備的周界被踢的一個踉蹌,砰一聲摔在了地上,剛好摔在盧大師的腳邊。
周界狼狽的抬起頭,雙手緊緊的抱住了盧大師的腿,“老師,你相信我,是方棠這個賤人故意用這招來陷害我!”
“方棠安裝了監控探頭,剛剛又將監控影片發到了我的筆記本上,老師,這一切都是方棠的陰謀!”
見盧大師無動於衷的看著自己,周界氣的快要發瘋了,只能努力的壓下對盧大師的不滿,“老師,這一切如果不是方棠事先安排好的,她怎麼敢那麼平靜的答應我提出的要求,她分明是有恃無恐,是有備而來!”
方棠擔心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盧大師,隨後冷冷的看著周界,“我為什麼要陷害你?”
“當然你是嫉妒我!”周界吼了一嗓子,不過也知道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周界狠狠一抹臉,“方棠,你敢說這不是你的報復嗎?報復我之前在拍賣會上惡意喊價,報復我藉著關六少的關係逼迫你修復釉彩大碗,說不定你想將我趕出師門,然後自己拜在老師門下!”
周界越說越理直氣壯,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方棠,似乎他才是正義的一方,是受害者。
“我老師說過只有真正的小人才會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清冷的聲音響起,方棠目光平靜的看著周界,沒有怨恨沒有憤怒,因為他不配。
周界即使有天賦又如何,他是一個小人,他的心早就被世俗名利汙染了,周界無法靜下心來從事修復工作,也就永遠不懂得修復的真諦。
“方棠,你……”
“夠了!”周界反駁的話還來得及說,卻被一旁的盧大師冷聲打斷了。
盧大師平靜的看著叫囂的周界,這是他瑕不掩瑜的小徒弟,盧大師對他寄予厚望,但此時,看著面容猙獰而扭曲的周界,盧大師感覺自己是瞎眼了。
周界憤怒的攥緊了雙手,從盧大師失望而冷漠的眼睛裡,周界知道自己完了,他的名聲完了,至少在修復界再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仇恨如同毒蛇一般在胸口啃噬著,周界赤紅的目光倏地盯上了方棠,都是這個賤人害得自己!
方棠在決定拆穿周界的時候就不怕被他恨上,但她不在意,蔣韶搴卻容不得周界這樣放肆。
“周界。”低沉的男音冷厲的響了起來,蔣韶搴鳳眸銳利的看著不甘心的周界,“你利用關六少逼迫小棠修復釉彩大碗,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拍下小棠修復時的手法,除了監控探頭之外,你是不是還打算將剩下的粘合劑偷走化驗成分,還原出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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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蔣韶搴冷聲的質問,周界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卻依舊死不悔改的反問了回去,“這都是你們信口開河的推測,你們有證據嗎?”
即使自己的筆記本上找到了監控錄影又如何?他也能說是方棠故意陷害自己,周界緊繃著臉,已經放棄向盧大師求饒了。
看著死不悔改的周界,盧大師心底最後一絲心軟也被斬斷了,如果周界只是一時糊塗,他如果誠心悔過,盧大師最後還會心軟,只可惜周界錯過了最後挽救的機會。
蔣韶搴冷眼看著還叫囂的周界,“你要證據,我自然會將所有的人證物證找齊全,微型探頭從什麼渠道買到的,是什麼人安裝的,包括你膝上型電腦裡銷燬影片的軟體是什麼人編寫的,以及備份的影片傳到哪一臺電腦上了,我會一一找出來。”
看著面容峻冷,眼神肅殺的蔣韶搴,原本叫囂的周界突然感覺到害怕了,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
“衛均一包括這個釉彩大碗也都是你提供的!”蔣韶搴這句話如同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