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豐益這個父親的冷血無情,方芯蕊比誰都清楚,所以她才害怕,好在她又被放出來了。
端著燉了兩個多小時的湯,方芯蕊剛走出廚房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方棠,錯愕之下,方芯蕊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過去這麼多年,方芯蕊一直認為方棠就是方家的灰老鼠,最後只能被方家嫁去周家守活寡,說不定小命都丟了。
而同樣身為私生女,方芯蕊認為自己聰明多了,她雖然不敢和方毓和這個正牌大小姐相比,但方芯蕊相信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高情商,她肯定會比方棠過的好。
誰知道方棠深藏不露!怨恨、嫉妒、仇視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方芯蕊臉上的表情不停的扭曲著。
沒有理會方芯蕊,方棠向著沙發走了去,和周家舉辦儀式的日子已經過了,她需要和方豐益談談。
“方棠!”被無視的方芯蕊惱怒的吼了一嗓子,或許是習慣了方棠這麼多年的忍氣吞聲,腦子一抽的方芯蕊順手將手裡頭滾燙的熱湯向著方棠後背潑了過去。
哐噹一聲!湯碗在地板上碎裂,熱湯灑了一地。
雖然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但方棠依舊精準的避開了,轉過身,冷厲冰寒的目光射向方芯蕊。
對上方棠冷血無情的目光,方芯蕊張了張嘴,第一次面對方棠感覺到了害怕,也終於想起來,方棠不是軟包子,她敢開槍,也殺過人。
“你要幹什麼?”看著方棠一步一步的走進,方芯蕊驚恐的後退著,後背砰一聲撞到牆壁,卻是退無可退。
方棠一揚手,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方芯蕊蒼白的臉上頓時被抽的紅腫起來,方棠沒有收斂力度,方芯蕊臉上浮現了五指印,嘴角也裂開了。
“這一巴掌是警告,下一次你再敢動手,我不介意弄殘你!”方棠冷聲丟下話,她不是逆來順受的原主,方芯蕊如果還這樣蹦躂,方棠不至於殺人,但她可以弄殘方芯蕊以絕後患。
“方棠,你敢打我?”捂著被打的臉,方芯蕊尖銳的喊叫起來,眼神猙獰的要吃人一般。
這麼多年了,都是她欺辱方棠,雖然現在方芯蕊知道方棠並不是任人欺負的軟包子。
可是習慣使然,突然被方棠打了一巴掌,方芯蕊尖銳的如同刺蝟一般,張牙舞爪的向著方棠撲了過去。
回身,一個漂亮的側旋踢,方芯蕊身體砰一聲摔了出去,撞到牆壁滾落下來,整個人痛苦的趴在地上,方棠終於用事實讓方芯蕊知道什麼叫做自尋死路
“方棠,你這是來方家撒野嗎?”站在二樓樓梯上,方夫人冷著臉,眼神陰冷冷的盯著動手的方棠。
抬起頭,方棠平靜的看向二樓滿臉怒氣的方夫人,她終於不再裝高貴優雅,視線狠辣的像是淬了毒一般。
方棠沒有開口,轉身走向沙發坐了下來,她只需要和方豐益談談,方家其他人,方棠懶得理會,只要她們不來招惹自己。
低著頭,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包紮著紗布的左手臂,方棠怔了一下,這是早上蔣韶搴給自己換藥包紮的。
方棠已經發現自己的火氣特別大,情緒波動的厲害,腦海裡浮現出蔣韶搴漠然轉身離開的背影,方棠皺著眉頭,將紛雜的情緒都趕出了腦海。
深呼吸著,方夫人沉著臉走下樓來。
自從被方棠注射了藥劑之後,雖然沒有上癮,可方夫人身體短時間之內無法恢復,她不是沒想過弄死方棠報仇,可方家還是方豐益做主。
一旁傭人趕忙將方芯蕊從地上扶了起來,另一個傭人迅速的將地上的碎片和熱湯清理乾淨了。
“將我的參茶送上來。”方夫人對著傭人吩咐一聲,從頭至尾都沒有詢問方芯蕊傷的如何,要不要看醫生。
方芯蕊靠坐在椅子上,將對方棠和方夫人的怨恨壓在了心底,等日後一旦自己得勢了,她一定會讓這兩個賤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饒!
方豐益五點半準時回到了方家,祝秘書跟在他身後。
看到方棠坐在客廳裡,方豐益並不奇怪,方棠回來之前打了祝秘書的電話。
“豐益,你回來了。”面對方豐益這個丈夫,方夫人永遠都是賢惠溫柔個貴婦,體貼的要替方豐益脫下西裝。
“你身體不好先歇著。”方豐益古板冷硬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溫情。
即使知道方夫人並不是表面上的溫柔和善,這一點從方棠和方芯蕊兩個私生女的教養就能看出來。
但對方豐益而言,方夫人的確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能擔得起方家主母的責任,私生女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方宇濤和方毓和被教育的很好,這就夠了。
喝了幾口參茶,方豐益這才看向方棠,態度冷硬而漠然,“你還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