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城,回春堂。
牧九逢是蒼雲城醫術最精湛的醫者,被尊稱為“醫聖”。
醫道,就是他修的道。
此時的他,正在堂內與他幾個徒弟在為病人醫治,時而為病人點穴,時而為病人針灸,時而以靈氣為為病人疏導經脈,時而又為病人開一份藥單。
不論富貴,不論強弱,不論地位,治病為先。
這是牧九逢為人治病的準則,他的徒弟同樣遵守。
一名男子匆匆走進回春堂,趕到牧九逢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牧九逢眉頭一皺,朝他的徒弟吩咐道“為師出去一趟,你管理好事宜。”
說罷,就隨著那名男子匆匆離去。
蒼雲城,城主府。
此時,牧九逢一手正在為蒼道穹把脈,良久,他皺了皺眉,鬆開了手。
“牧叔叔,怎麼樣了?”蒼婉芸擔憂的問道。
牧九逢沒有回答,而是雙手結出法印,凝聚出一面透明的光屏,在他的控制下,光屏由上而下從蒼道穹的頭部一路掃下,又從雙腳一路升起,光屏來回在蒼道穹身上掃過兩圈後,便消散在了空中。
牧九逢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喃喃道:“又是每夜子時……”
牧九逢再次捏轉法印,卻被蒼穹道阻止了。
“不用測了,查不出什麼的,這不是病!”蒼道穹苦笑道:“本來就沒打算去麻煩你,但芸兒就是不聽。”
“蒼兄你曾對我有恩,沒什麼麻不麻煩的,只怪我醫術還不到火候,不能為蒼兄查出病情。”牧九逢有些失落地道。
蒼穹道搖了搖頭:“這不是病。”牧九逢嚴肅道:“不管這是不是病狀,我先為蒼兄開一些能夠麻痺神經、緩解痛楚的藥方,以盡錦薄之力。”
說著,牧九逢取出紙筆,列出了一張張藥方。
停下筆後,牧九逢猶豫了一下,問向了蒼穹道:“蒼兄我知道你一定對這個病狀知道些什麼,不知可否告知一二,我想對此在深入一番,我的醫道已經多年沒有精進了。”
蒼穹道沉默了。
他擔心牧九逢真的查出了什麼,到時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看向牧九逢,牧九逢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那個眼神中充滿著一種慾望,一種求知的慾望。
他笑了笑說出了兩個字:“神魄。”
他選擇了相信牧九逢。
因為那個目光,讓他從多年的勾心鬥角中清醒過來,他想起來了,牧九逢不僅是一個“醫聖”,還是一個既重仁,又重義的仁義之人,同時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醫痴”。
“神魂……”
牧九逢喃喃著,起身正欲離開,卻在一腳邁出門時頓住了,他背對著蒼穹道淡聲道:“蒼兄,你與另外兩人同病於身,不至於孤獨困苦,在下就此離去了。”
蒼穹道一愣,笑了笑,朝著蒼婉芸道:“芸兒,去送送你牧叔叔。”
“哦,”蒼婉芸答應一聲,就出門追上去了。
……
平靜了許久的塗山戰場,因為一道訊息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身為大陸七大頂級勢力之一的浮空山,宣佈參與塗上戰場!
原因就是,劍宗對浮空山少主,當今“四天才之首”的浮若塵進行了一場伏殺,令浮空山損失了十位靈脈境,以及一位神魄境!
於是,浮空山組建軍隊,正式向劍宗宣戰。
葬月聖地。
一座殷紅的大殿上放置著一張紅榻,穿著放浪的紅袍妖豔男子,此時坐在紅榻上,數名美貌豔麗的女子,穿著暴露環伺在其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