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櫟在驛站歇息了一天,嫁衣早已換下,穿著普通的衣裳。
既然元和帝要她跳舞,她就只能聽話。
舞團裡的團長是盛瑜的人,在教她舞蹈前就自明身份了。
要跳的舞是滄瀾國的《採蓮》,聽團長說是元和帝喜愛的舞曲之一。
姜櫟雖然沒有跳過滄瀾國的舞,但她有一定的功底。
所以在這一個月裡,她學的並不艱難。
姜櫟沒見到過盛瑜,也不想見到盛瑜。
卻不知道盛瑜其實有來過幾次。
只不過盛瑜每次來的時候都看到姜櫟在練舞。
他都是在一個角落看了一段時間才離開的,沒想著打擾姜櫟,反正要說的事也沒多重要。
經常練舞的姜櫟有空閒時間就持著令牌出了驛站。
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當然要好好了解一番。
走在街上,姜櫟就感覺到安平市十分繁盛。
她看不到街頭乞兒,只看到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和在煦日不一樣。
她在煦日時,總能在街頭看到可憐的乞討者。
富的很富,窮的很窮,兩極分化特別嚴重。
漫步在安平市這樣的好地方,姜櫟心中想要是她的母親此刻就在她身邊該多好。
她帶著母親到處看看這繁華的安平市,能吃得飽穿得暖。
生活富裕不艱苦。
這是她幻想的未來美好生活。
不求能有多少名利,只求做個普通人過普通的生活。
可這這麼簡單,又這麼困難。
一月後的宴席到了。
宮裡送來的舞衣,她很不滿意。
但再多不願意又如何,她還是要穿著進殿獻舞。
宮裡派了馬車來,寬寬大大的,只有她一個人坐在裡面。
她好像一個月沒有看到盛瑜了,也不知道今晚的宴席會如何。
希望一切順利,只要進了後宮。
後宮裡,除了應付後宮的女人,應該就不會有什麼難事了。
她的母親小時候為了保護她與多少女人鬥智,她一直都看在眼裡,也學會了。
宴席開始了,但她一直後面等著,等著進殿。
她看著身邊和自己一起等待的舞姬,她們都是習慣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