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腦袋還是發昏。
他們都是男人,管澤怎麼可以親他?
難道管澤是喜歡男人嗎?可他不能喜歡男人,媽媽一定不會讓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
坐在地上許久,直到手機不再震動,他才站起來去了衛生間。
阮盛天開了水龍頭,用涼水洗臉拍打著自己的臉,臉頰處的熱好像才慢慢退下。
心情也平復了下來。
看著鏡中的自己,嘴唇紅潤也有些腫了。
抬手一碰卻像是碰到管澤的唇一般,馬上縮了回來。
他回到房間從上鎖的抽屜裡拿出眼鏡盒,把眼睛裡的隱形脫下,把自己的框架戴上。
管澤說,他不戴框架好看,所以今天他就戴著隱形。
管澤難不成真的喜歡男人嗎?喜歡他嗎?
阮盛天心下五味雜陳,最多的還是害怕。
明天要怎麼面對管澤?
胡思亂想了一會,就拿出手機回撥了媽媽的電話。
對面劈頭蓋臉的就是發問“兒子,你怎麼才接電話?你做什麼去了?”
“媽,我剛剛在洗澡。”阮盛天的聲音平靜。
阮媽媽一聽阮盛天的回答也沒有一開始的激動了,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洗澡?”
“今天研究課題很累,想早點睡覺。”
阮盛天的語氣裡含著濃濃的疲累。
阮媽媽信以為真,沒再多說什麼很快就結束了通話。
阮盛天把手機放在桌上,身體癱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睛放空。
今晚註定無眠。
而管澤沒心沒肺就睡的很香。
睡得早起得就早,管澤早上起來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隨手撈起一件外套披上。
洗漱之後就直接去摁阮盛天家的門鈴。
早已起床的阮盛天一聽門鈴聲就猜到門口是管澤。
想到昨晚的事,心中提緊。
他要說什麼,又或者管澤會對他說什麼。
阮盛天想的久,門鈴也一直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