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飛一直不說話，就默默地吃著飯。
範錫明憋了一頓飯的時間，才期待問道“雪飛，你覺得我做的飯菜好吃嗎？”
他的手垂在下邊，緊張地摳著椅子。
“好吃。”柳雪飛取了紙巾輕輕擦拭著自己的嘴。
聽到這個回答，範錫明心中洋溢著不知名的喜悅。
笑著道“對了，論文的事真的謝謝你，雪飛。”
“不客氣。”柳雪飛不在意道。
範錫明把餐桌上吃得乾乾淨淨的碗碟挪到一邊，兩手放在桌上交疊。
專注地看著對面的柳雪飛，笑得溫和“真的謝謝你，雪飛。”
柳雪飛抬眸，這才注意到範錫明臉上別樣的神情還有情緒。
不由嘴角微勾。
“那我的論文……”
柳雪飛輕聲打斷“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範錫明抬手扶了扶眼鏡，語氣蔫了些“哦……”
他就想要再跟柳雪飛多說說話，但柳雪飛怎麼就總是把話題聊死。
真想學學沈元和柳雪飛說上話的方法。
柳雪飛站起來道“範教授，我先回家了。”
範錫明見柳雪飛要走，就馬上也站起來挽留道“等一下再回，再吃些水果吧。”
才吃個飯就這麼快走了，一點也不禮貌，怎麼說也應該再留一會再跟他聊聊嘛。
柳雪飛越過餐桌，突然湊近了範錫明。
空氣好像湧動了，範錫明心中一緊，但又覺得在期待著什麼。
他把手從餐桌上放下抓著椅背，轉身面對著柳雪飛。
這才注意到，柳雪飛的手撐著餐桌正俯身靠近自己。
不由地嚥了咽口水，心跳也加速了。
柳雪飛的手指勾著範錫明的下巴，低聲問道“你挽留我，不會是要答應我的追求了吧？”
範錫明身體往後傾，結巴回應道“我……我沒有啊……我只是……只是出於客套問一下你而已……”
聽此，柳雪飛眼神暗了暗，起身離開了範錫明。
道“我先走了。”
說完就毫不猶豫快步地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