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飛冷硬答謝。
範錫明沒想到冷酷的殺手也會向自己道謝，他愣了一瞬，就上樓去臥室拿衣服。
柳雪飛跟在他的身後，也上了樓。
他蹲下身從下面的衣櫃拿出學校派發給自己的從未穿過的白色運動t恤。
想了想，他抬頭問道“需要褲子嗎？”
柳雪飛低眸冷眼看著衣櫃，答道“當然。”
範錫明聽此，就拿出了和t恤配套的運動短褲，都遞給了柳雪飛。
衣服浸了血，身體也沾著血，很不舒服。
柳雪飛要清洗一番。
但想到有範錫明這個不定且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因素的存在，她就讓範錫明站在衛生間門口背對著自己。
她敞著衛生間的門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範錫明聽到身後的水流聲，突然就想到剛剛看到的被黑色緊身衣包裹著的女人，冷豔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材，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心動。
但範錫明此刻正擔心著自己的性命，根本沒心思遐想更多。
他一直低頭看時間，每分每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當他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時，時間才過了不到五分鐘，他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冰冷的聲音也從身後響起。
“好了，我晚上睡在樓下的沙發上可以嗎？”柳雪飛拿著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這話聽著像是請求，實際上根本就是命令。
範錫明只能無奈同意，看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轉頭看向了柳雪飛。
男人的衣服雖然比較大，但女人身材高挑，穿上後，t恤也僅僅遮住了臀部，短褲還沒過膝蓋。
柳雪飛還是擔心範錫明還偷偷報警，就又威脅道“不要隨意耍小花樣，不然死路一條。”
範錫明點頭不語。
女人拿著槍，他怎麼敢打電話報警。
柳雪飛神色微松，道“我早上就會離開，謝謝。”
語氣沒有一開始的那般冷硬了。
一個人回了臥室，一個人下了樓。
範錫明在臥室裡根本不敢睡下，就怕柳雪飛上來就把自己殺了，所以他整夜都在做課件。
回到客廳，柳雪飛就把自己弄髒弄亂的地方收拾了，也把醫藥箱和針線盒放回了原處。
又輕鬆找到垃圾袋，把沾了血的衣服裝進去，放在沙發旁。
做完這些，柳雪飛就躺在沙發上睡覺了。
她不怕範錫明，如果範錫明真要做什麼，系統會提醒她的。
所以相對於範錫明緊張的通宵，柳雪飛就睡得香多了。
天矇矇亮時，柳雪飛就離開了範錫明的公寓。
雖然範錫明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但他早上晨跑的習慣沒有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