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還不是皇帝,不知道綏親王的密辛,但綏親王府這麼多年存在,一直屹立不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且皇帝對綏親王的態度也讓他有些不安,這才有此一說。
幕僚問:“綏親王的武功比之龍魚衛如何?”
齊曜答不出來,因為他沒見過齊顧出手。
“便是差不多,在下的藥連龍魚衛都不懼,又何懼一個綏親王?”
齊曜擔憂的事之後。
但又一想,左右那天一過一切塵埃落定,便是綏親王想做什麼,也得背上叛國造反的罪名,綏親王應當不會那般沒腦子才對。
這樣一想,齊曜便放心了。
皇帝答應了要在十二月初八親臨靜親王府,禮部那裡就緊張了起來。
負責保護皇宮安全的御令衛也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姚邵身為石杜用得順手的副將,自然主要負責此事。
當然,為了保險,巡衛營也抽掉了人手,近期便開始對靜親王府附近展開了嚴密的護衛。
齊暉得的訊息的時候,直覺得這件事不妥。
當天便派人暗中給戚府傳了信。
戚靜也從宮中得了訊息,知曉這是齊曜出的主意,一時間冷笑連連。
齊曜可當真是打的好主意啊。
靜親王大婚當日,靜親王意圖謀反被誅殺,皇帝氣急攻心臥病在床,遂,太子臨危受命……
這下連裕康公府都不用費工夫去對付,這樣一個罪名壓下去,直接就能抄其滿門。
這算計當真不錯。
“他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
戚靜真是的有些佩服齊曜了。
“許是給皇帝下藥的事以為旁人都瞧不出來,便覺得修樂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吧。”水蘇無聲的又黑了修樂一把。
戚靜摸了摸下巴,覺得水蘇說的有道理。
有的人就是這樣,自大且自以為是。
“不過這齊曜倒是有一點想的沒錯,在靜親王府動手,可比在皇宮好操作的多了。”
難度小,還可以陷害齊暉,又能拉下裕康公府,一舉數得。
只不過有些事啊,總是想的很美好。
“去給江府送拜貼。”這麼大的事,總該讓人高興一下的。
戚靜的拜貼,是送給江芷蘭的。
稍微收拾了一下,當天下去,戚靜便坐著馬車去了江府。
江芷蘭一身素白站在門口迎接。
自那時候起,江芷蘭的衣服都是素色為主,連朱釵金銀,都很少戴了。
今日卻是在髮間別了一株豔紅的落梅簪。
“這麼客氣?”戚靜下車見江芷蘭在,笑著說了一句。
江芷蘭回以微笑,淺淺的道:“我盼著郡主來,盼了許久。”
江芷蘭似乎能明白戚靜是來做什麼的。
當初的事戚靜不讓她插手,讓她等,她等就是了。
如今等到了,自然是激動的。
戚靜和她並肩往裡走,身後跟著水蘇和魚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