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瞌睡了就送了枕頭,當然相當滿意了。
左右瞧了瞧沒有蘇府的人,齊暉這才帶著蘇嫮離開這裡。
“蘇姑娘想吃什麼?”
蘇嫮還是怕被人瞧見,低著頭走路,又怕摔了直接伸出兩根手指頭,小心翼翼的扯著齊暉的衣袍,聞言巴巴巴的道:“聽說鳳仙居出了新菜,我都好些天沒出門了,父親天天讓我在家繡花,那麼細的繡花針誰捏的住啊,戳的滿手都是針眼……”
委屈死了。
女孩子就要繡工好麼?誰規定的?她這十幾年都過來了,學會了難不成就能做賢妻良母了?父親您怕不是想的太多了。
蘇父是無奈的,他只是給女兒找點事別出門亂逛,並沒有指望她成為什麼賢妻良母。
簡直想都不敢想。
齊暉餘光注意著蘇嫮委屈的神色,轉了腳步往鳳仙居去,失笑道:“想來蘇大人也是為了蘇姑娘著想,怕蘇姑娘來日嫁人了被欺負。”
蘇嫮當然知道啊,可是她不想嫁人呢。
“郡主說,如果一個人心悅你,那麼你便是什麼都不會他都待你如一,如果他是虛情假意,便是你什麼都會,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喜歡我的人我什麼樣自然都喜歡,可不會因為她不會女紅,性子不穩重就不喜歡。
而且嫁人有什麼好的呢,從熟悉的地方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要重新去熟悉,如果那家人好相處還好,若是不好,豈不是一輩子都很悲慘?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蘇嫮的思想十分的超前了,可她不敢說出來哇,怕被老父親抽。
雖然她父親從來不動手。
齊暉想了想,道:“這倒是。”
蘇嫮得了認同,便開啟了話匣子,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
比如宋嘉和應君恩恩愛愛的多好,不比某些家妻妾成群的幸福麼。
再比如,之前的姚家,娶了一個要命的主母,容不得其他人,姚家主又是個立不起來的,連個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多慘啊。
兩人上了鳳仙居的雅間,等上菜的時候,齊暉遞給蘇嫮一杯茶,似不經意的問:“那蘇姑娘想要嫁一個什麼樣的呢?”
蘇嫮接過茶喝了一杯,而下後託著下巴道:“不知道呢。”隨後又嘟囔了一句:“我覺得我自己過得挺好的。”
齊暉聽到了。
他手指動了動,眉宇間帶著幾分深意,看向蘇嫮道:“其實我也是呢,只是到了這個年紀,也該談婚論嫁了,今日進宮母妃又催促了呢。”
蘇嫮一副同病相憐的模樣看著他,“是吧是吧,推又推不得,只能拖一天是一天,可終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的。”
齊暉桌子下的兩個手指交纏在一起,心裡打鼓面上去極其平靜,提議道:“蘇姑娘若是沒有人選,不如和我做個交易。”
蘇嫮看著齊暉,總覺得齊暉此時的模樣有些……奇怪。
好似坐等獵物上鉤的獵人,既緊張期待,又沉穩不動聲色。
“什麼交易?”蘇嫮下意識的問。
齊暉淺淺的勾了勾唇,笑的很是溫文爾雅:“我未娶,你未嫁,不如湊合一下?”
瞧著蘇嫮驚訝的瞧著自己,神色並沒有太多的抗拒,齊暉接著道:“帝京有名望且配得上靜王妃身份的人沒有幾個,可我聽聞那些姑娘大都驕縱,倒是不如蘇姑娘爽朗大方;帝京的青年才俊也是有的,只是我想,能比得上我的也沒有,母妃在後宮之中,日後不必侍奉公婆,靜王府的內院蘇姑娘最大,不知蘇姑娘意下如何?”
蘇嫮的重點在於,不用侍奉公婆,靜王府她最大,她覺得這事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