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明晃晃的說魏皇后嫉妒成性縱容其女行兇,而後還自己上了,不管是為女報仇還是什麼的,最後竟直接要了人家的性命!
當然,這必然是不能張嘴說出來的。
可帝京傳的沸沸揚揚的,即使他們嘴裡不說,心裡定然也是這樣想的。
事情這樣發酵,皇帝是沒有想到的,但見並沒有帶累齊曜,便沒放在心裡。
若是他知曉沒有明令禁止後面會傳些什麼,定是腸子都悔青了。
此刻正是下了朝之後,齊曜入了勤政殿。
皇帝知道他為什麼而來。
“父皇,兒臣不信母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請父皇明察。”
齊曜直接跪在了地上,儼然一副孝子的模樣。
齊曜心底也在暗恨,魏皇后為什麼這樣想不開,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去名蘭閣,這不是明擺著讓人算計麼。
可他即便知道這樣會惹怒皇帝,但還是不得不來求情,誰教他是個孝子呢。
若是冷眼看著魏皇后困與宮中不管不問,倒是會讓皇帝亂想。
這樣即便皇帝罵他一頓,也好過日後猜忌。
不得不說,齊曜有時候還是很能瞭解皇帝的。
皇帝將茶杯擱在桌案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怒道:“你竟然還敢為那個毒婦求情!”
齊曜抬起頭,情真意切的道:“父皇,這次的事定然是有人設計陷害母后,兒臣不信母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請父皇明察!”說著就磕了一個響亮的頭。
怕是腦袋都有些暈乎。
皇帝喘著粗氣看著他,惱怒的同時的確對齊曜比較滿意。
他並不希望齊曜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可以衝動,可以至孝,但要明辨是非,知曉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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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表示,他此刻願意聽齊曜維護魏皇后。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而她也承認了當晚去了名蘭閣,且還說了謊,說話顛三倒四毫無信服之力,且她慣來與蘭苕不和,齊玥又因為蘭苕被朕送去了庵堂,朕想不到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對蘭苕下手。”
皇帝眼神灼灼的盯著齊曜,見齊曜緩慢的抬頭,額中心一塊明顯的青痕,神色緩了些。
“父皇,就如那些宮女所言,母后真的去了名蘭閣,可母后若真是要在那晚害蘭貴妃,又如何會親自去落人把柄?母后定是被人構陷的!”
皇帝聽到這裡,心裡卻是越發的覺得就是魏皇后做的了,因為當年戚玥死的時候,魏皇后也去了曦蘭宮,至於去做什麼,以皇帝對魏皇后的瞭解,定是知曉其人非死不可,去耀武揚威去了。
直到曦蘭宮走水之後,皇帝才隱約明白魏皇后為何要挑撥離間讓他去滅了戚府,原來她的目標,是戚玥。
她嫉妒戚玥,嫉妒的要發瘋了。
戚府沒了,即便戚玥出事也無人敢追究了。
何況,淑妃因著某些地方長得比較像戚玥,不就被魏皇后為難多年麼。
而蘭苕一個毫無勢力的女子,對魏皇后來說,弄死她毫不費力。
至於為什麼還要用這樣的辦法,皇帝覺得她是在示威。
朝後宮的人示威。
當年曦蘭宮的事不了了之,但後宮誰不知道戚玥受寵,而後曦蘭宮走水戚玥死了;如今蘭苕同樣受寵,名蘭閣便走水,蘭苕也死了。
其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