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似乎一直有傳聞,當年璟玥聖賢皇后去的那一晚,皇后娘娘似乎入過曦蘭宮。”
蘭苕先是楞了一下,才道:“我倒是也有耳聞,只不過這事傳聞的人也不多,只不過兩年前郡主忽然回來,這風聲才有重新傳了起來。”
多少年過去了,什麼新鮮事也都不說了,只是戚府忽然回來了一個孫小姐,某些有關的大事,那時的訊息便能再熱一熱。
“郡主寬心,聽聞陛下當年嚴查此事,陛下與璟玥聖賢皇后情深義重,必然什麼都查的清清楚楚,許是一些人眼紅皇后娘娘,才傳出來的謠言呢。”
戚靜聞言倒是沒說什麼,又坐了一會便準備回去了。
“這是水蘇做的養神的香囊,裡面放著許多藥材,這些時日怕是難以入眠,便日日戴著好了。”說著將一個墜著拇指指甲蓋大小金珠的香囊遞給了蘭苕,那金珠上還刻著一個‘福’字。
蘭苕謝著接過,正準備起身相送,卻被戚靜攔下了。
“娘娘好生休息吧。”
蘭苕坐在軟榻上目送戚靜出去,將香囊捏在手裡看了看。
戚靜一路憋回了府,才問水蘇:“你感覺到了麼?”
水蘇知曉戚靜問的是什麼,便點了點頭:“暗處的確有人盯著。”
戚靜心中的猜想成了事實,越發的想給蘭苕點個讚了。
真厲害啊。
“小姐的話,蘭苕能明白麼?”
講真水蘇似乎想到點什麼,但具體操作還是有點懵,只知道戚靜在香囊裡放了一張簡易的地圖,標註的似乎是一條通往宮外的暗道。
戚靜半點不懷疑蘭苕的智商。
“她會的。”
如今魏皇后唯一的女兒被送去了庵堂,正是她的機會。
戚靜回府之後不到半個時辰,原本晴好的天氣便落了雨。
烏雲密佈,大雨傾盆。
閃電驚雷一道接著一道,似上天不悅,怒髮衝冠。
戚靜坐在屋內,身上圍著毯子,手裡抱著手爐,瞧著外面大雨瓢潑,有些恍惚。
今夏這場雨,像極了當年那一場。
那時候齊眷不過登基幾日,便擇了吉日將她迎進了宮。
那日是近半年來最大的吉日,原本晴好的天氣,卻在她出門上轎的一瞬間電閃雷鳴。
當時魏皇后還藉此操作了一番,說這是上天示警,說她不配入後宮。
當時倒覺得沒什麼,現在想來,似乎魏皇后說的還有幾分道理。
那大概的確是上天示警,不想她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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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還是進去了。
再踏出宮門,一切已物是人非。
戚靜忽然開口:“當年進宮之後,齊眷不知是那時候就起了要滅了戚府的心思還是如何,每每進了曦蘭宮只是閒聊從不留宿,現在想來,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怨懟。”
若不是對她心存愧疚,怕也不會從不逾越;可若是沒有這份愧疚,不對戚府起心思,她和齊眷是不是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