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
便是不為蘭苕,為那兩個未出世的皇室血脈,也不能就此放過。
齊玥沉浸在自己的訴說中,被皇帝打斷這才回神,定睛去看皇帝,張嘴道:“對啊兒臣……啊!”
皇帝抬腳便給了齊玥一腳,直接把齊玥踹得後仰在地,臉色頓時青白,捂著肩頭眼淚都下來了。
“陛下!玥兒是你的親生女兒啊!”魏皇后一著急的話脫口而出,卻成了點燃皇帝炸點的另一個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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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女兒!你生的便是親女兒,蘭苕肚子裡懷的就不是了麼?!你們可真不愧是母女倆,一個塞一個的惡毒!”皇帝氣的來回踱步,顫抖著手指指著魏皇后,怒道:“朕告訴你們!便是懷方坐上了朕的位置,你們兩個,也休想沾一點光!”
後面幾個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那正!齊玥品行不端,今日便派人押去南康奉月庵代發修行,無召不得出!”
齊玥聞言當場就愣住了,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有宮女拉著她往外走了。
“不要啊父皇!玥兒知錯了父皇!您饒了玥兒吧!父皇……”
“陛下,陛下您息怒!您有什麼怒火朝臣妾發啊,玥兒還小,您饒了她吧!”一個品行不端出去,便是日後從奉月庵裡出來,誰還敢娶?
皇帝這是要毀了齊玥的一生啊!
皇帝低下頭掐住跪在地上仰頭求情的魏皇后的下巴,怒不可遏的道:“還有你,懷方根基未穩,朕不動你,你便盼著懷方早日繼承大統,那你也早些解脫!好自為之!”
皇帝說完,一甩手將人丟下,帶著那正氣勢洶洶的便離開了。
跪在地上的魏皇后狼狽的看著皇帝消失的背影,哭紅了的眼睛裡抹上了怨毒,兇狠,經久未散。
“娘娘,娘娘您快起來……”佩兮趕緊上前將魏皇后扶起來,瞧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大殿,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收拾了!”
佩兮將魏皇后扶進裡間,寬慰道:“娘娘您寬心,咱們還有太子殿下呢。”
說道齊曜,魏皇后眸子裡的狠意這才散了些,忽然抓住佩兮的手,似是自言自語道:“我的兒子是太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不讓我沾光?那咱們就瞧一瞧,誰能笑到最後!”
魏皇后的聲音很輕,佩兮離得這麼近也沒聽周全,只當魏皇后還惦記著剛才皇帝的話,傷心呢。
“娘娘不必憂心,左右陛下還需顧忌太子殿下的心情,您不會有事的。”
魏皇后鬆開佩兮的手,手往側墊上一放,端的是雍容華貴,勾起唇角:“本宮擔心什麼?本宮什麼都不擔心。”
佩兮見魏皇后一掃剛才的頹廢,也算是鬆了口氣,給魏皇后倒了杯茶遞過去,見她下巴處被皇帝掐出了些痕跡,道:“奴婢去太醫院取些消痕的藥膏來,娘娘先歇一下。”
魏皇后接過喝了一口,吩咐道:“本宮近來總是失眠,你將張御醫也一同叫來。”
佩兮答了聲是,便退下了。
魏皇后見人都走了,這才將茶水往桌子上一放,一手支著額頭,面上露出一個十分陰森的笑來。
戚靜一早朝宮裡遞的帖子,午膳過後便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靈音車去了皇宮。
與往常一樣先去拜見了皇帝。
皇帝早間出了一口氣,自覺的也為蘭苕出了氣,此事見到戚靜雖說還是有些心虛,但到底好了許多。
誰教當初將蘭苕接進宮的時候跟戚靜表過態,說定不會讓人欺負了去,卻三番兩次的出事,顯得他這個皇帝多無能一般。
其實這一點也是皇帝今日發這樣大的脾氣的原因之一。
“坐了一路的馬車累了吧,快坐下,嚐嚐朕特意叫御膳房準備的糕點。”
說著殷切的走過去陪著戚靜坐下,還將糕點往那邊推了推,方便戚靜能夠夠到。
戚靜很給面子的拿起一塊吃了一口,軟糯香甜入口即化,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