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寇苦笑,“不瞞先生,在下的確參加了六年前的科舉,只是學識尚淺,沒能的中,遺憾至今。”
皇帝聞言也是驚奇,問:“的確可惜。”
文寇不欲多說,似乎因著這事也沒了心思,便推說告辭直接離開了臨淵閣。
戚靜瞧著兩人沒說幾句,暗道這文寇倒是懂得進退,知道只要提個引子,其他的自然有人會查,聰明的很。
戚靜又裝模作樣看了一會,這才無趣的走到了皇帝身側。
“怎麼了?不好玩?”皇帝問。
戚靜點了點頭,反正正事已經辦完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皇帝也沒了心思,便道:“那便回去吧,臨淵閣的展出是有時間的,待時間過了,再將畫買回去。”
身為一國之君,巧取豪奪說的都這般輕巧。
戚靜沒什麼要說了,只點了點頭,乖巧的上了馬車。
將戚靜送回府,皇帝沒有停留直接回了宮。
入了勤政殿,皇帝將人的都揮退,道:“將那日你拿回來的廣祿的考卷都找出來。”
那日皇帝叫人將考卷拿出來,也並未細看,畢竟只是找個理由重用罷了。
若是沒有看到文寇的字,他定不會懷疑廣祿這個狀元的真實性,畢竟廣祿模仿文寇的字跡也有幾年了,像是肯定像的;但有了文寇這個正主的風骨在,再瞧廣祿的,當真是被比到了泥土裡。
且皇帝試探性的問了文寇是否參加科舉,文寇的回答讓皇帝心底的猜測更深了。
“是。”
那正在許多收起來的卷宗裡翻找,不一會就全都找了出來。
皇帝坐在桌案後面,由近到遠的細看,越看臉色越黑。
最後甚至將卷子都砸在了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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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都是什麼東西!不知所謂!”
標註名叫廣祿的卷子,會試之後全都文采斐然,而會試之前的鄉試童生比之又差了一大截,且字跡壓根就不是一個人!
大齊國的每一任狀元郎欽點之後,都會將其自童生之後的卷子收錄入文閣,文閣內也會記載著每一個時期的狀元郎名諱,以供後人瞻仰。
魏壑怕是萬萬也想不到,一直都在文閣落灰的這些卷子會被皇帝再翻出來,且成了他舞弊的鐵證。
當然想不到了,畢竟誰會沒事去翻這些東西,否則若是知道要落與人前,早就派人將那些也給調換了。
皇帝氣了一會,道:“去查一查那個人是誰,還有六年前科舉的事,看其中到底有多少齷齪!”
“是。”
那正應著,卻被皇帝叫了回來。
“等等。”
“鄭轅,你去查。”
鄭轅悄無聲息的出現,道了聲遵命。
將事情安排好,皇帝才重重的出了口氣。
“這事,魏壑知道多少?”
那正眼觀鼻鼻觀心沒敢回,只得裝死。
六年前的科舉雖說禮部主導,但主考官卻是魏壑,魏壑有絕對的權利去檢視每一個學子的卷子。
更不要說那個時候的禮部尚書還是魏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