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夫人緊緊地抓住貼身丫鬟的手,道:“陪我去看看老爺。”
“是。”貼身丫鬟按下心底的不安,隨著魏二夫人去了。
這時候的魏良才醒過來。
憶到昨晚看到的情形,嚇得面色一白,又開始大吼大叫。
魏二夫人在門外都能聽到吵鬧聲。
“鬧什麼鬧?!大白天的她還能出來殺了你不成?!”
魏良知道魏二夫人說的是誰,但畏於魏二夫人的兇悍,加之他回過神來的確是大白天,便安靜了下來。
魏二夫人將屋裡的下人都趕出去,坐在床頭問魏良:“昨晚上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又想起來了?起初那幾天不是好好的麼。”
魏良只要想起來剛躺在床上,床幔正上方便出現了滿臉是血的劉寶珠,便忍不住渾身發抖,嚇得語無倫次。
“我、我看見她了、她、她回來找我報仇了、她要殺了我!要殺了我啊!她還衝我笑、我我我……”
“夠了!”魏二夫人見魏良又要開始發瘋,大喝一聲。
魏良立馬閉嘴,委屈的看著魏二夫人,渾身還在害怕的顫抖。
魏二夫人閉了閉眼,重新問:“你真的看到她了?不是看錯了?”
魏良又要開始大叫,卻被魏二夫人呵斥:“慢慢說!”
魏良穩了穩,可只要一想起來昨晚的場景,他都受不住的要開始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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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二夫人見狀抓住魏良的手,問:“我在這呢,別怕。”
魏良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嚥了咽口水喉嚨都在顫抖:“真的是她,傷口的位置,滿臉血汙,都順著頭髮落下來了,我記得滴到了我的臉上,我還用手抹了一把……”
魏良說著去看自己的手,見上面果然有一塊不明顯的血跡,立刻又要張嘴大叫。
魏二夫人這次沒攔住,因為她自己也在發呆,也在忍不住的害怕。
心想著是不是劉寶珠真的回來了,先去找了魏良,而後她叫人把魏良打暈,便又認出了她,魏良手上的血和她床上的布和頭髮劃出的血痕,和魏良說的完全吻合。
魏二夫人為心底的猜測不安。
她並非信這個,但此事太過詭異,人的情緒又很容易受外界影響,有魏良這樣一個助攻在,魏二夫人的情緒思維也很容易受到影響。
戚靜一直在靜待事情的發展。
修樂閒來無事,除了每日瞧幾位順眼的病人,其他時間都在戚府待著。
並非不想出去逛,只是覺得沒意思。
而他如今最關注的的,自然也是魏良的事。
劉家的案子依舊毫無頭緒,屍骨已經在京兆府停了十天有餘,若是再過幾日沒有動靜,就該劃做懸案將人入土為安了。
“現在整個魏府都陷入了恐慌,接下來要怎麼做?”這些可不夠作為證據的。
齊顧看著一直跟在戚靜身邊不肯走的修樂,忍了又忍沒把人拎起來丟出去。
這也是修樂一直不出門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發現,齊顧對戚靜的態度非常的不一般。
且這些天他也大致瞭解了一下帝京的事情,對於這位總是爬牆的綏親王,是很感興趣的。
在他還小的時候,這位小叔叔可不是這副死人臉的樣子,說是風流倜儻少年恣意都不為過,誰知道時間還真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
怎麼沒幾年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俊是俊,就是太陰沉了。
戚靜不理會二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只是道:“既然有了鬼,那便該有來捉鬼的道士了。”
修樂瞭然。
他進京的時候路過京外的一處村莊,裡面有什麼鬧鬼傳言,被一個道士給解決了,他當時還嗤之以鼻,現在看來戚靜是早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