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不會的,他們相信二殿下,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的信念往往是最容易動搖的,尤其是疫病的情況一點都不見好轉。
齊暉得到患有疫病的人開始試圖脫離疫病區的時候,才從祝譽嘴裡聽說引流有了新進展,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月時間便能完成分流,到時候平秋的水源便不是問題了。
“怎麼好端端的,忽然就鬧了起來?”
那人道:“聽那些試圖跑出來的人說,大致是不想死什麼的,屬下派人去詢問了一番,說是有傳言說主子將他們隔離開是為了必要時候殺人燒屍,防止疫病傳染。”
齊暉臉色頓時黑了下去,祝譽的也不遑多讓。
二殿下自來了平秋便一日好覺都沒睡過,那些百姓淨是添亂。
可這是人之常情,要怪,只能怪撒播謠言的人。
祝譽和齊暉不由得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齊暉思索了一番,道:“你在這裡坐鎮指揮,就按照我們之前說的辦。”
“那殿下呢?”祝譽並非是二殿下一派,但這幾天的相處,他覺得二殿下並非傳言中那般平庸,行事果斷有章有法。
“我去看看。”
祝譽本先沒放在心上,畢竟二殿下每隔幾天就要去一次,可又一想,若是隻是去看看又何必那樣吩咐他。
祝譽想明白了,趕緊追出去道:“陛下何時回來?”
齊暉扭臉看了他一眼,道:“本殿下便住在那裡,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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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譽:“!”
“使不得啊!”
齊暉不搭理他,吩咐侍從道:“去收拾些東西。”
說完,上馬就朝疫病區去。
祝譽見攔不住,自己追又不行,這裡沒人坐鎮,誰知道下面那些人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只得火急火燎的寫了封信送回了帝京,呈報給皇帝。
這時候已經到平秋幾天的秦艽,終於在平秋外十幾裡碰上了騎著馬慢條細理往這來的修樂。
修樂一聲白色長袍,眉眼生的極好,英氣又凌厲,眉梢挑起時不像醫者倒像是白衣俠客。
他的眉眼長相不似齊家人,倒像極了其母妃,只有壓下嘴角的模樣,和燁王才有幾分相似。
天氣炎熱他頭上戴著紗帽,哼著小曲慢悠悠的往前走。
秦艽騎著馬湊過去,伸手去解修樂馬背上的水囊。
修樂虛晃了一下馬鞭,挑眉道:“幹什麼呢。”
秦艽翻了個白眼,“我在此等了你好幾日,水和乾糧都沒了。”
修樂笑道:“又不是我讓你等的,你找戚靜要去啊。”
秦艽:“……”
秦艽知道修樂極其護食,想從他手裡扣出東西來,尤其是吃的喝的,簡直比登天還難,只得作罷。
“我來的時候疫病百姓那裡出了傳聞,說齊暉要拿他們的命換取功績,齊暉若是聰明,這會也該在疫病區了。”
戚靜既然給裕康公府傳了訊息,齊暉也來了,自然是相信戚靜的話的,那既然有人暗中給其使絆子,那齊暉將計就計演一出苦肉計也是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