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當初戚靜這麼會忽然救了這麼一個人,現在看來原因在這。
“不過她不愛走動,她來了這麼久我也就見過兩回,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曦蘭閣。”戚靜摸著茶杯一臉的感嘆。
“我覺著她可能是被家人傷透了心,看明白了些事情,也就淡然了。”
“是啊。”皇帝想起當時說話時候蘭苕的語氣,認同的點了點頭。
“陛下忽然問起這個幹什麼?”戚靜有些奇怪。
皇帝被戚靜這樣看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錯開眼神道:“朕前幾日來瞧你的時候你不在,便去曦蘭閣轉了轉,遇上了便聊了兩句,覺得這姑娘挺不錯的。”
“是挺好的呀。”戚靜點頭,而後後知後覺的覺出了皇帝的意思,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您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皇帝被戚靜看的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道:“……嗯。”
戚靜放下茶杯,煩躁的走了兩步,看著皇帝認真的道:“她就算再像姑姑,也不是啊,您何必呢。”
皇帝見戚靜這樣心底的戒備鬆了些:“朕知道。”
戚靜被皇帝這樣的態度氣到了,“您惦記著姑姑情誼深重是姑姑的福分,可……當初您瞧上淑妃娘娘是因為她的模樣吧?可陛下,靜兒想您走出去,即便是遇上了喜歡的,也希望並不是因為像姑姑的原因,這樣對姑姑不公平,對別人一樣不公平。”
皇帝聽戚靜這樣一說,戒心徹底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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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戚靜是為了他好。
“先坐下坐下。”皇帝擺擺手讓戚靜不要激動。
“話雖如此,可哪裡是說忘就能忘的?你姑姑啊,這輩子我都忘不了。”
戚靜執拗的看著他,不說話。
“只是啊,找個慰藉罷了。”
“可蘭苕不想要那樣的生活,她好不容易從姚府那樣的環境裡出來,又要進皇宮更加複雜的環境,宮裡那處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合適她。”
“胡說!”皇帝佯怒的看著戚靜,不明白她從哪得出的結論。
戚靜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有沒有胡說您自己知道。”
皇帝無奈,嘆了口氣。
戚靜氣了一會,被皇帝喪的樣子影響了,撅了噘嘴,不情願的道:“左右是蘭苕自己的事,她也沒簽契,你自己去同她說,她若是願意我就不攔著了。”
皇帝這才笑了,靜兒這丫頭,心軟的很。
“不許擺皇帝的架子,得讓蘭苕心甘情願。”
皇帝笑了好一會,才道:“那成吧,不過往後我大概會來的勤快一點。”
戚靜看了他一眼,有點嫌棄:“隨您高興。”
皇帝一點都不在意戚靜的態度,樂呵呵的和戚靜聊其他的。
送走意猶未盡的皇帝,戚靜大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逢場作戲,誰不會啊。
“誠王那如何了?”戚靜朝府裡走,慢條斯理的問。
水蘇道:“安靜如雞。”
戚靜一聽就笑了:“誠王這封號挺適合他的。”
這輩子便別再換了。
水蘇明白戚靜的意思,見戚靜不是回綏安院,問道:“小姐要去見蘭苕?”
戚靜不答,慢悠悠的穿過小半個戚府,走到了曦蘭閣門口,再走兩步就進去了,卻停了下來。
戚靜在水蘇奇怪的目光中站了些時間,又一扭頭帶著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