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家小姐上次廟會的時候我還見過呢,長得可漂亮了……”
秦翎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面斷斷續續的八卦,擔憂的心是放下了,可耳朵卻紅了。
戚靜見秦翎如此,就知道她是害羞了。
“江家和秦家結親不知紅了多少人的眼,你可得爭氣點,和江相舉案齊眉叫她們羨慕去吧。”
秦翎被戚靜一說恨不得把頭埋進衣服裡,好在千百味到了。
千百味是茶樓,裡面佈置的雅緻又精巧,茶桌之間用繡著各式各樣草圖的屏風隔著,廊上還擺著時令的花朵,處處都瞧著有新意。
戚靜喜歡二樓靠窗的位置,透氣。
沒有請茶師,她們準備自己動手。
“說真的,你覺得江相如何?”戚靜八卦的問。
秦翎臉上剛褪下去的紅暈又起來了。
戚靜:“……”
還真是容易害羞啊,不過看這樣子該是有戲的。
戚靜慢悠悠的煮茶,不催不問,一時間秦翎的心情也安靜了下來。
秦翎斟酌了一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林澤的事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勇氣,遇人不淑,不是江相,也會是別人。”
有些話不能對父母說,江芷蘭因著江相提親的事安分的很,也沒去秦府走動,宋嘉是新婦,忙得很,蘇嫮倒是閒,可她卻不是個能訴說心事的物件,如今戚靜既然問了,那她便順勢說了。
其實說來,應府那晚的事除了她、水蘇和江衍,戚靜是唯一的知情人,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兩人有了共同的秘密,某些話說起來也不用顧忌。
“所以你的意思是,嫁給江相只是因為父母之命?你自己一點想法都沒有?”
秦翎低著頭抿了抿唇,吞吞吐吐的道:“也不是……”
江相自然是所有貴女中最受歡迎的,她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可江相對她來說遙不可及,林澤的出現讓素來聽話的她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情緒,好似瞞著父母相交,是一件很驚心動魄又值得堅持的事,像話本里的愛情,既悽美又讓人渴望擁有。
也正是父母隱晦的反對讓她對林澤有了某些執念,可惜這執念被林澤毀的一乾二淨。
話說回來,從林澤的夢魘裡走出來,再提起當初仰望的物件,還是有一種想靠近又自卑,卻又忍不住的衝動。
不管怎麼說,對於這件婚事,她自是心裡是並不抗拒的,甚至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戚靜託著下巴看著窗外,不想打擾秦翎。
“季當家?”戚靜定睛一看,還真是。再一瞧,後面那個鬼鬼祟祟跟蹤的人,跟的似乎就是季當家。
戚靜隨著季當家的身影移動著目光。
按理說季當家的身份不該結什麼仇才對,可為什麼會被人跟蹤,且這人,身手似乎很不錯。
戚靜暗自思量,下面卻忽然亂了起來。
不知從哪兒跑出來一匹馬橫衝衝直撞的,竟是直接朝著季當家撞了過去。
季當家本來是可以躲過去的,但後方不知被誰推搡著,竟直接朝馬兒撲了過去。
受驚的馬匹撂起前蹄,眼看著就要將人踢倒。
虧得季當家自小就練基本功,一個極限側腰順勢側退一步滾在了地上,逃過了一劫。
巡衛營來得及時,鉗制住馬匹這才避免了再次混亂。
戚靜看著那人撤退,手指繞著頭髮若有所思。
“那秦翎可當真不要臉,誰知道應府那晚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江相親自送她回府,沒過多久竟還去了秦府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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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哪門子氣?不是秦翎,難不成還能是你不成?”明顯鄙夷的聲音十分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