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場鬧,戚靜回府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三刻了,整個人悶得不行。
馬車停在戚府門口,戚靜一下車,就見木香眼巴巴的瞧著她。
戚靜頓了頓。
上次木香這樣看她,是因為姚珠渾身是血的來了,這次又怎麼了?撿了誰回府?
“小姐……”木香委委屈屈的開口,小步跟在戚靜身後,瞅著面無表情的水蘇咬了咬嘴唇,將事情一一說了。
她也很無奈啊,小姐前腳剛出門後腳綏親王府就來人了,那個穿著一身藍衣的青年,二話不說把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昏迷著的綏親王抬了進去,她都沒來及攔。
那主還十分不客氣,直接佔了綏安院隔壁的院子,美名其曰離得近了好治病。
木香簡直想哭。
好不容易把戚靜給盼了回來,這就委委屈屈的來告狀了。
不過戚靜的關注面似乎不太對:“抬進來的?”
木香乖巧的回答:“嗯,奴婢瞧著像是昏迷著,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戚靜軟綿綿的瞟了一眼水蘇,直把水蘇看炸了。
“不可能!昨日泡完藥就該醒了!”她看的人萬不會出錯的!
“哦。”
水蘇:“……”
“來者是客,將鞦韆閣收拾出來,請綏親王安置進去。”
“是。”
木香得了準信,樂顛顛的去辦事了。
她也覺得讓綏親王住在小姐隔壁不太好,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鞦韆閣本就是客居,最合適不過了。
青天得了訊息也沒多說,直接著人將齊顧搬了進去,這才揮揮手將其他人都打發回王府,自己跟著齊顧住了進來,半點都不客氣。
水蘇被青天氣的不輕,將戚靜送進綏安院,轉頭就去了鞦韆閣。
戚靜進屋著人送了些熱水,這才解了外衣半挽起袖子露出幾乎僵直的手指,擦傷也很是明顯。
尋了常備的傷藥,將整個右手放進熱水中,傷口處泛起了透明的小泡泡。
瞧著有些錯位的骨節,戚靜眼皮都沒眨一下,伸出左手按上去,手指不知怎麼的一動,幾根指骨便正了回來,只是骨節處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戚靜面色平靜的將手拿出來,用白巾擦拭乾淨,又熟練的上了藥,包紮,之後便隔著白布輕輕揉搓。
彷彿這些事不知做過了多少遍,熟練又順手。
水蘇到鞦韆閣的時候,青天剛將齊顧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