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芯芯背靠在緊閉的石牆上,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是不捨的眼淚,在臨死前還有這樣一個關心自己的朋友,冰芯芯覺得值了,至少沒白來這裡一趟。
擦乾眼淚,冰芯芯勇敢地向裡走去,因為他還要為朋友做最後一件事,裡面的人還等著自己救呢。
“優兒,你怎麼還在外頭?”
冰山道長滿是疑『惑』,看著把頭靠在冰牆上的達爾優,再看到達爾優眼角未乾的淚珠時,好像明白了,“那姑娘你認識?她在裡面?”。
達爾優點點頭,然後又把頭靠在了冰牆上,滿是憂傷地說道,“師父,這次就讓澈一個人吧,徒兒怕進去若是控制不住情緒,會幫倒忙的。”。
看著達爾優皺起的眉頭和心不在焉的樣子,冰山道長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十二年了,那姑娘或許是最後一個來這裡的人了,“唉,優兒,為師知道那姑娘是個好姑娘,可這都是她的命數,你切乎多想,以免『亂』了方寸,讓惡人有機可乘。”。
冰芯芯這次是能幫風雲澈度過月圓之夜,但風雲澈還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呀,達爾優恨恨地又用力錘了下冰牆,“師父,難道就只能認命嗎?澈的毒已經……。”。
達爾優死死的握緊拳頭,怎麼也說不出來後面的話,身為醫者,對兄弟的毒都束手無策,還讓他整整忍受了十二年的痛,那種無奈和痛苦,壓得達爾優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冰山道長知道達爾優心裡難受,可他又何嘗不是?
他承諾過冥前王一定會好好照顧風雲澈,風雲澈又是一個自己最值得驕傲的徒弟,他又怎麼忍心看著風雲澈死去,“唉,一切都是命數,你我能做的都已經盡力了,一切都要看澈兒的造化了,時候不早了,開始吧!”。
冰山道長說完,就坐在了地上,他們要運用內功,把裡面的溫度降得更低,這樣才更有效的抵制風雲澈的血蟲毒蠱爆發。
達爾優知道時候也不早了,努力收回思緒,既然師父都說一切都是命數了,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所以他也坐了下來,跟著冰山道長一起把內力輸送到冰牆上。
冰芯芯一直向裡邊走去,越走到裡面,煙霧就更加繚繞,但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個男人坐在那裡。
冰芯芯的心也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這應該就是邪王風雲澈吧?
提到風雲澈,冰芯芯就想到關於他的詞,帶著骷髏面具,面相醜陋,冷血,殘暴,殺人不眨眼,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冰芯芯也不另外,可不知不覺,好奇貓的她還是走近了這個邪王的身邊,離他還有一步之遙,冰芯芯咬著嘴唇,細細地打量著這個人見人怕,世稱鬼面邪王的風雲澈。
先從上看,他那一頭灰白『色』的銀絲,不扎不束,如瀑布般井井有條的披落在黑『色』的披風上,一直懸掛到腰間,那黑『色』的披風上,像是用銀絲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威龍,雖然是背對著自己,但他身上還是少不了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
他坐姿端莊,正筆直著腰一動不動地在那裡打坐著,這就讓冰芯芯更想知道風雲澈長什麼樣子了,她小心翼翼地蹲了下來,然後就偷偷『摸』『摸』地爬到了風雲澈的前方。
抬頭一看,“哇,真的戴著骷髏面具!”。
冰芯芯捂著嘴巴驚歎,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風雲澈的骷髏面具,確實是挺嚇人的。
雖然見風雲澈沒有反應,但至少他也是達爾優的兄弟嘛,冰芯芯也不好意思再鬼鬼祟祟了,所以就站了起來向風雲澈問好,“哈嘍,你就是邪王風雲澈吧?”。
風雲澈卻和那些守門士兵一般,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的在那裡打坐著。
真是有什麼樣的下人就有什麼樣的主人呀,哼哼!
“喂,你啞巴啦?我跟你說話呢!”
冰芯芯沒好氣地扯起嗓子叫了起來,還加大了聲音,連問了三次,可風雲澈卻依舊剛才是什麼樣子,現在就還是什麼樣子。
“呃,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打坐打得入神了,不受外界任何的干擾?”
冰芯芯看著那骷髏面具,再想到自己等會就要被這個面具下的人給吃掉,反正都要死了,不看看他長什麼樣子,死了怎麼瞑目,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