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庸看著字條,挑了挑眉,二人相視一眼,皆是笑了。
怎麼看?君落動了動唇,沒有出聲。無庸指了指白澤:如何能不暴露身份地把他帶出來作證是個問題。
君落微微頷首:不能再用生死臺的名頭了,得查查他底細。說著她抬起頭,下意識喚了句‘大莊主’,這一下,無庸和她同時愣住,直到那白衣男子先移開目光:“今晚便能到益陽城。”
“也不知道益陽城現在情況如何了。”君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伸手在空中寫了幾個字,銀藍的光跡一閃消失,她隨手碾碎了手中字條,順著風吹向窗外。
水月閣。
七月往嘴裡扔了顆新鮮草莓,道:“劍主回訊息了。”清遲抬頭看來,七月伸手在身前一抹,幾個銀藍色大字浮現:查白澤逆鱗,然後殺掉;月亮將回,小心行事。
字化作光點消散,清遲抱著肩膀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嘆了口氣:“果然最毒婦人心。這招嫁禍,狠。”七月倒是沒她那麼多感慨,又拿了兩顆草莓,道:“我不繼續留著了,你萬事小心。這件事我去查,查到告訴你。”
“好。”清遲看著七月消失在眼前,伸了個懶腰:“管他那麼多,先去地牢看看再說。”柳微雨本就被鍾離明月下令看守白澤,清遲本來還擔心這個女人不太好附身,沒想到這水月閣的人一個比一個弱,她和七月就是大搖大擺地走一遭,能感覺出來她們身上有妖氣的都不超過二十人;不過也說得過去,畢竟水月閣修煉的幻術對修為助力不多,再加上他們一直依附大宗門,門中個個不上進卻一個比一個驕傲,大約是習慣了狗仗人勢了。
地牢。
清遲一步一停地走下臺階,這地牢最深處必然沒有通風的窗子,味道格外獨特,在第五次轉身後,她還是選擇了下來。開啟眼前的木門,清遲可算聞到一股算是清新的空氣,只見眼前偌大一個牢房,裡面好吃好喝,白澤正躺在床上發呆。見是柳微雨,那人輕笑一聲:“你怎麼來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搬到這兒來了呢。”清遲扇了扇眼前灰塵,一臉厭惡:“髒的跟什麼的似的,你不知道走廊那味道多難聞。”
白澤無奈地攤攤手:“閣主回來了嗎?”
“今晚就到了。”清遲答道:“閣主走之前讓我看守你,我說幻堂主,你這是犯了多大的事,被關到這裡來了?”
“閣主沒告訴你,那我自然也不會說。”
白澤的嘴是一等一的嚴,看他這境遇,和鍾離明月也沒有鬧掰,不好套話。清遲嘆了口氣:“知道你們倆一條心,月弟讓你死你都沒個怨言,當我自討沒趣。本來我還以為你犯了什麼事,月弟走前特地告訴我讓我看著這裡;我堂里正好有不懂事的姑娘犯了事,這兩日才處理完,結果來了一看,嘖嘖嘖,這小酒喝著,甜點吃著,我也虧你吃的下去。”
清遲輕啐了一口,白澤哈哈大笑,她也跟著笑了起來。既然套不出話,她也懶得和這個人浪費時間,說了兩句便走了。清遲有柳微雨近期的記憶,演好這個角色並不難,至少白澤這個好友都沒有發現破綻。
現在怕的就是鍾離明月會發現她身上微弱的妖氣了。
益陽城。
“夏姑娘,這樣行嗎?”蔣夫人看著辦成自己模樣的夏菡,語氣擔憂。夏菡的易容術並不精湛,只能撐上一炷香,但也足夠了。她笑著拍拍蔣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不必擔心,一切交給我便好。”
“可是那可是龍潭虎穴,你萬一——”
夏菡制止了蔣夫人的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等此次前來,不就是為了闖這龍潭虎穴麼?夫人放寬心,快隨無邪姑娘去別的屋子吧,黑蛟馬上就要來了。”
三百也應了一聲:“夫人,咱們走吧。”她們商量過,最終還是讓三百去跟著蔣夫人,一來作戲要全,若是少了兩個人會被發覺;二來三百也並非真的沒有一戰之力,若真是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她肯定選擇保護蔣夫人。對於夏菡的決定,無風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和三百還處於冷戰狀態。
三百帶著蔣夫人離開後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屋外颳起了陣陣妖風——黑蛟來了!
無風和虞天和站在床邊,把蔣夫人夾在中間,嚴陣以待;但只聽一聲冷笑從身後傳來,二人驚愕回頭,就看見空氣劃開了一道黑紅色的口子,那黑袍男人衝三人笑笑,龍爪一伸,直接把夏菡扯了進去——“蔣夫人!”
二人驚呼著撲了上去,那裂縫卻忽然合了起來,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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