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衣女子攔腰抱起,道:“我們先在這村子裡休息一下,明天中午再趕去益陽,如何?”
“也好,讓無邪姑娘好好休息一下吧。”夏菡頷首贊成。這次村裡三十幾間屋子隨便住,自然也不用委屈倆倆一起了,但無風還是抱著三百進了剛剛的房間,並且關上了門。“別看了。”夏菡上下打量了虞天和一眼,笑容有些玩味:“竟然不知道,原來虞少主也是個八卦的人?”
虞天和苦笑一聲:“夏姑娘不用打趣我,我只是覺得這二人看著並非單純師兄妹罷了。”
“這不可就是八卦麼。”夏菡笑著搖搖頭:“看來無邪姑娘這蓬萊之花,也走進虞少主心裡了?”
“這話可不能瞎說。我只是覺得無邪姑娘......人如其名罷了。”
夏菡淡淡一扯唇角:“她確實和我們不同,愛恨喜怒都純粹得多,就像是一匹白縞,看慣了色彩豔麗的布匹,你都不捨得將她再浸到染缸中。風月一事,皆始於不同二字,虞少主說是不是?”
見虞天和一愣就要開口否認,青衣女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她無意挑破什麼,話總是點到為止,放在旁人眼中,倒也算是一種善解人意的溫柔。虞天和看著那青衣消失在門後,垂下眼好似想到了什麼,片刻後也轉身進了房門。
他雖然平庸,但絕不至於掂不明白輕重,在虞氏穩定之前,他沒心思去琢磨其他事。
蜀山。
“沈前輩一切安好,君落走了。”紅衣女子向沈巖行了一禮,沈巖微微頷首:“你路上也小心,替我問明覆的好。”
“一定。”君落笑笑,和阿青阿綠轉身走下石階。馬車已經在山下備好了,若非趕時間或是路途極遠,修士們也不是很喜歡御劍吹高空冷風的感覺。沈長歌看著君落轉身似乎想跟上去,卻被白長空扯住,警告似的搖搖頭,他下意識看了眼沈巖,果然,沈巖也正看著他:“你想去哪兒?”
“鎖妖塔面壁。”沈長歌從善如流。沈巖冷笑一聲,有些無奈:“不必了,你給我回後山去,若非長空找你,不需要過來,也不得下山。”
“為何啊掌門!”白衣男子發出悲鳴:“我這次鬥法表現得多好啊!”沈巖卻已經拂袖而去,只剩下白長空搖頭嘆息:“鬥法是鬥法,心性不定是心性不定。師弟,快回去吧,免得師父動怒,就不是回後山這麼簡單了。”
沈長歌一臉不服:“我哪裡心性不定?贏不驕、敗不餒,我未曾覺得哪裡做錯了啊!”白長空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待你何時見到君劍主不再是一臉痴相,就是你回來之日了。”
白衣男子微微一愣,繼而臉垮了下來,喃喃道:“那我豈不是要一輩子待在後山了......”
白長空:“......活該。”
山下。
無庸剛要讓車伕駕車,卻見車簾被掀開,一抹紅影竄了上來,君落衝他一笑:“無庸公子,與你同行,公子可不要嫌棄。”無庸打量了她一眼,又看向車窗外,淡淡道:“劍主說笑了。走吧。”
馬車動了,外面阿青阿綠看著君落在窗戶衝他們揮手,心裡忍不住嘆息:就知道劍主是個閒不住的。不過君落辦事並非沒有分寸,自然她迎難而上,肯定有她的道理,說不定,她就是打著水月閣的主意去的呢?
“我們也回吧。”阿綠向弟弟道,一同上了馬車。
只是不知道這次凝姑姑又要怎麼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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