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分頭行事之後,無憂就跟著端午朝重陽的所在趕了過去。果然看見重陽不遠處就是魔綁來的幾千名族人,長生就被限制行動在重陽的身旁。
此時長生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羊,在它的認知裡噬神族就是一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種族。它從來沒想過噬神族基地有一天會被襲擊,也沒想到它此時直面的就是噬神族的天敵,它的小命稍有不慎就不保。它終於明白無憂和陶然它們一直這麼努力修煉修習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刻能夠出一份力。而不是像自己一樣不僅幫不上忙,還成了人質。所以看到趕過來的無憂,長生覺得十分丟臉。
重陽看見來人只有端午和無憂說道:“只有你們兩個,驚蟄怎麼也不親自來救它的兒子,怕不是偷偷躲在什麼角落,想伺機救族人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要是敢輕舉妄動我第一個就拿長生這窩囊廢開刀。”
無憂趕緊扯開話題:“父親能不能告訴我們,這麼大費周章破壞保護罩把魔帶進來,現在又抓了這麼多的族人,到底是為了什麼?你是噬神族的族長,你有任何的決定和意見,我們所有的族人都非常樂意傾聽。如果是有利於噬神族發展的,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我知道父親你並不想傷害噬神族和族人們的,有什麼你說出來我們慢慢商量!”
沒想到無憂竟然如此捧高重陽的地位,並且裝作那些背叛噬神族的行徑都可以被接納,就好像重陽仍然是無憂最敬愛的族長父親。
重陽:“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想統治噬神族,享受像人類皇帝那般待遇!我說的話就是命令,族人們不可以違抗。”
無憂一臉的難以理解:“父親若是想像人類那般,衣食住行都有人照料,生活起居都要奢侈華麗,其實我們的法術就可以輕易辦到。雖然族人們見到你的時候不會三跪九拜地,從形式上表現出對你的尊敬。可是你想想族人們對你的愛戴,總是親切問候笑臉相迎,比起那些形式主義我覺得噬神族這種發自內心的信任和尊敬更可貴。至於你說想讓族人聽從你的命令,更加是父親你本來就享有的待遇。不然父親你可以回想一次,你下達的命令,族人們什麼時候違抗過。所以其實父親,你在噬神族的地位本來就如同王一般了!”
這時魔就讓重陽說出統治人類以及時間萬物的偉大理想,魔盤算著它不相信重陽這麼荒唐的命令下達了,無憂還能跟重陽聊下去不動手!
但無憂這樣處處把重陽捧高,重陽還真的願意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並沒有按照魔的建議直接說出統治世間的命令:
“還是無憂瞭解我,我想做的必然是對噬神族有利的,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魔傷害噬神族。我之所以與魔合作,也不過是為了擁有強大的力量,以絕對的優勢統治噬神族。這樣就可以避免像人類那樣,爭個你死我活。毫無反抗之力,才可以減少傷亡。我想要的不過是統治世間,讓人類聽命於我們噬神族為我們所用。本來我們噬神族就是遠比人類強大許多的存在,現在我們反倒要為人類所擔心。他們慾望繁多複雜,製造的精神力從原本噬神族可以隨意吸食,變成帶有毒性需要淨化後吸食,到現在連個普普通通的人類都可以製造出噬神族的天敵來。若是再放任人類自由發展,怕是會為噬神族帶來更多的麻煩。”
這字字句句都是從噬神族的利益出發,為噬神族著想的,看來重陽從根本上是沒有背叛噬神族的。無憂繼續說道:“原來是我們誤會了父親,原來父親這麼做,全都是為了噬神族的長遠發展。
可是父親有沒有想過,如果統治噬神族牽扯到魔,那麼一統人類的時候不是複雜了。敢問父親,待噬神族統治人類後,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讓人類只製造出純淨精神力,並且想辦法讓人類不再製造有毒精神力,更加要杜絕人類製造魔。”
“無憂你想得沒錯,自然應該按照你說的這樣做,這樣就可以免去噬神族一直以來的憂患。”重陽一副慈父表揚乖巧女兒樣子,全然忘記現在是魔在幫它控制那幾千名的人質。
無憂天真無邪地說道:“可是父親這次有了魔的助力,那我們即使統治了人類,也不能自私地只顧噬神族,而忘記曾經幫助過父親的魔。所以到時候統治了人類,又該如何處理與魔的關係,如何分配人類呢?畢竟屬性不同,吸食的精神力也不同,總感覺到時候,又會生出其他的事端,引發戰爭的。”
重陽聽完確實被無憂激發了思考,無憂以這種方式在勸解重陽,讓魔插手噬神族的內部會造成麻煩。並且一再地提醒,噬神族和魔就是互為天敵。無論是在能量來源上,屬性上都是此消彼長的關係。最好能夠讓重陽清醒地認知到,魔這次的插手動機不純。而且協助重陽統治噬神族,再到統治人類圈子根本對於魔一點好處都沒有。魔如果已經獲得了意識,就不該會犯這種錯。所以魔這次助力重陽,絕對不是為了這些目標,一定是有其他的圖謀。這些利害關係,無憂相信自己父親重陽,只要正常思考就肯定能想出這裡面的端倪。無憂原本也擔心過若是重陽已經厭棄了噬神族,那麼它這番長篇大論自然是白費心機。可是重陽明顯是向著噬神族的,所以無憂想要放手一搏。
在場的端午、長生都安靜地聽重陽與無憂的對話,端午自然是能猜到無憂的意圖。同時魔也猜到了無憂的意圖,怕是無憂看出了重陽神識出了問題。現在無憂用的不就是前期魔誘惑重陽時的計謀,用重陽最喜歡的方式與它溝通。
無憂的話非常有啟發性,已經引發了重陽神識的思考。重陽開始跳出各種各樣的解決方案,例如捨棄魔這個夥伴,與無憂籌謀;或者藉著這個機會一舉消滅魔,一切都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又或者反過來奴役魔,讓魔從此受噬神族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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