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被誤會是為了研究對付魔的方法,才盡心盡力地去幫助無憂和平安,但至少這樣無憂會安心地接受長生的安排。這樣長生才可以安心地去辦事,不用時刻擔心無憂因為疑心太重而突然出走。
為了找到接觸過納迪的人,長生需要跟蹤披瓦。因為納迪的失蹤生意被滯後,這些合夥人非常焦急地要披瓦來跟進往來的生意。長生寄望於讀取這些合夥人的記憶,能夠尋找到繼續追查的線索。
根據披瓦的記憶,泰國的幫會在德國有三個合夥人,確實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披瓦一一跟他們見面,長生則在暗處吸食這些人的精神力,讀取他們的記憶。
其中兩位土生土長的德國人都沒有可疑,最近一個月他們都沒有見過納迪,所以可以排除掉。只有一位合夥人突然換了人,從新接手的人那長生得知,舊的那位合夥人在德國的名字叫做里昂,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德國人。
最讓長生起疑的是,里昂竟然是在海市出生的,並且現在已經回國了。除此之外,這個里昂已經結婚生子,並且育有一子一女。他的女兒患了重病,長期需要治療。里昂也是為了給女兒治病所以退位讓賢,這三年來正逐漸地把自己的業務轉交給了這位新的合夥人。不過新的合夥人並不知道里昂女兒患的是什麼病,里昂的家事很少人知道。
里昂有一個長期患病的女兒,平安曾提到幕後主使在地窖外說過“女兒已死”的話,里昂會不會就是那個綁架平安的主犯呢?從新合夥人的記憶看來,這個叫里昂的跟德國很多勢力都維持不錯的關係,並且做事快準狠,這些年來掙了不少錢。為什麼會突然在三年前動了退位讓賢的念頭呢?平安也是在三年前被綁架的,在時間上也似乎也有所關聯。
雖然新的合夥人並不知道里昂回國具體是去哪裡,但是長生覺得里昂很有可能是回海市去了。里昂的長相已經獲取了,長生派一個噬神族的族人帶著這影像傳回去國內,然後讓在海市的族人,著手調查里昂的行蹤。
長生把目前查到的所有資訊,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平安。但是他們是透過神識交流的,並不是透過平安。所以對於這些資訊,平安一無所知。這麼做,一是怕平安聽到了嫌疑人很有可能回到海市的訊息,她也會激動地要求跟著回去;二是無憂希望平安能夠靜下心來好好學習,增值自己才可以擁有足以對抗仇人的強大能力。畢竟里昂與披瓦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人。
長生在跟蹤披瓦,平安沉浸在異國風情旅遊的時候,無憂其實也在用功。它透過吸食人類的精神力,瞭解當地的學校和人類的生活情況,為將來平安在這裡生活做好準備。對於平安來說,最大的坎就是語言不通了。如果聽不懂德語,根本就不可能在這裡生活和學習的。
長生也說過可以請專人一對一地給平安教學,但是無憂認為平安已經三年沒有集體生活了,如果還繼續這樣孤獨下去,對她心理健康的恢復很不利的。長生處處都強調,無論是平安的讀書問題還是衣食住行,它都可以安排妥當,無憂不需要為此而操心。
這也提醒了無憂,既然當初不願意讓平安過多地依賴自己的法術,那麼同理此時也不應該過多地依賴長生帶來的便利。可是長生為了能夠把無憂留在身邊,提出了“女兒應該富養”的理論,它認為平安就是因為受了那麼多磨難,才應該好好享受人生。
長生跟蹤披瓦的事已經有了結論,這天決定親自陪伴平安,其實主要是陪無憂外出遊玩。同樣是豪車接送,花錢如流水。現在的平安已經是用自己本來的面貌示人的,雖然還是瘦小,但至少氣色好了很多。
一天下來,無憂都不怎麼說話,長生也有不好的預感。果然,當平安興高采烈結束了一天的遊玩回到長生安排的獨棟房子裡,無憂就開始遊說平安,不應該心安理得地接受長生的幫助,而應該思考如何靠自己在這裡生存下來。
平安還很不服氣,覺得自己並沒有貪戀長生提供的物質:“我沒有要求長生大恩人給我這麼豪華的房子,還有專車接送,以及帶我去吃又貴但是很好吃的美食,還有去那些像是童話裡公主住的城堡參觀,都是長生大恩人主動給我安排的!”
看來不下一劑猛藥平安是醒悟不過來了,於是無憂加重了語氣:“不如你反過來思考一下,如果離了你的長生大恩人,你在這裡可以活下去嗎?來這裡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你除了吃喝玩樂還做了些什麼?難道這樣過下去,你就會有勇氣和力量,去抓你的仇人,去幫更多還在受罪的人?”
就這樣長生那“女兒富養”的理論敗下陣下,平安跑到它面前婉拒了它提供的物質條件。原本無憂就是打算向長生借一筆錢,去解決平安的身份問題和選擇去進修的地方。既然現在已經獲得了米國身份,又來到了德國,那麼就不需要鉅款了,只要解決學費和前期的生活費就可以了。
長生不樂意跟無憂分開,平安也不想搬去那些跟人分租的小房子裡,最終無憂還是鬆了口:“你長生大恩人想要過怎樣的富裕生活我不管,但是今後平安的學費、生活費或者任何額外的花費,都必須靠你自己掙。你只能靠前期長生資助的有限的錢,租一個小房間來生活。
看看你們倆,哭喪著臉、極其不情願的樣子,還挺有默契的。
這樣吧如果平安可以完成我指派的任務:一個月內,自己獨立去超市購買到我制定的東西,那麼我就考慮接納你們的建議。記住了!整個過程都是需要平安獨立完成,你們犯規就失去討價還價的資格了!”
長生和平安當然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下來,最後一番激烈的爭取之下,終於制定了最後方案。
當然也是由無憂來宣佈:“既然長生大恩人還願意跟我們在一起,那就請換掉現在這個獨棟的大別墅,給我們找一套公寓,夠你們兩個人住就好了。另外平安的學費可以由長生支付,然後每月只能給平安維持三餐的生活費。除此之外長生不可以向平安提供任何物質上的資助,包括送東西和請吃飯都不可以。當然,如果平安在學業上有所成就,會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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