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非常不想直接撒謊說出自己不認識無憂,但是又不能告訴它真相,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噢?你這是記起來自己原本就是噬神族的族人了嗎?”
能夠碰到同族,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份。還獲得了許多關於自己身體構造和能力的資訊,這對於失去大部分記憶的無憂來說,絕對是大收穫。有了這些資訊,對於無憂發揮的能力和找尋記憶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欣喜過去以後,無憂冷靜下來就馬上想到同是噬神族的族人,那麼長生肯定擁有跟自己同樣的能力。既然早就知道自己是噬神族,為什麼到現在才表明身份?而且長生肯定是竊聽了自己跟平安的對話,不然不會對兩人的行蹤和目的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些疑問,又讓無憂提防起了長生:“你別裝了,你接近我和平安到底圖什麼?按照你說的噬神族的構造,那麼我不可能從你的身上吸食到精神力,而且裡面還有關於你人形的記憶!你是處心積慮地要接近的我們,現在把平安帶到這裡又突然表露身份,到底是為了什麼?”
剛剛聊得還好好的,怎麼說起疑就起疑,說翻臉就翻臉了,長生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清楚這個過程,只是急著去解釋:“我那時還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那些精神力和記憶,分明就是做給我吸食的,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你還不說實話,那麼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談下去了。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也不會讓平安跟你去德國的。”
看來跟無憂說話還是得斟酌之後再說出來,不小心露出什麼馬腳就會被無憂抓住:“別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可是首先我要強調一點,我對你和平安絕對沒有歹意,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原本那個不怒自威、嚴肅不愛笑的十代族長,在無憂面前早就不復存在了。在無憂面前長生就是個哄媳婦的迷弟,捨不得對無憂說一句重話。無論無憂怎麼多疑刁難,長生都不會覺得媳婦有錯。
就在剛剛說話的間隙,無憂就已經發現了神識和本元強大的長生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了:“我已經發現了!大概猜到因為我的神識和本體過於微弱又不完整,你對我是有碾壓性的力量優勢!我根本感知不到你、探查不了你,連你的法術都無法識破。既然這樣要殺要剮隨你!何必在這裡尋我開心!”
長生其實早就預料到無憂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如果不是真假參半有技巧的解釋,估計無憂分分鐘可能帶著平安就溜之大吉了:
“無憂你先別急,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你想幫平安,你辦不到的事我都可以幫你的。事實上你也需要我的幫助,你需要錢,你需要在人類圈有勢力的我。有了我的幫助,你想做的事只會事半功倍!請你相信我,我這麼做真的都是為了你好。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重要的是未來,我們的未來,還有平安的未來!”
無憂:“這麼說,你知道我的過去?”果然在敏感的無憂面前,長生越是強調未來,無憂卻越是在意過去。
只能再一次裝傻了,長生就是不想讓無憂想起那些責任和顧慮:“我知道你是噬神族,一個沒有本體,神識和本元都非常虛弱的同族,要依靠人類才能獲得五感的族人。所以我才接近你,想要帶你回總部治療。但是我又害怕你已經被魔化了,所以再三確定了才敢跟你相認。”
說到魔化還真的成功引起了無憂的注意,因為平安在地窖的時候就被魔包圍過,此時在她的身體裡更是存在著心魔:“魔化?是被魔控制的意思嗎?不僅是人類的神志,連神識都可以被魔控制嗎?就是為了驗證我是不是被魔化,所以你把我算計了。昨晚裝喝醉就是為了接近我,近距離長時間地驗證我是否被魔化,是嗎?
看來我會的變幻之術還真的只是些皮毛,噬神族的法術竟然還能篡改和偽造精神力裡面的記憶!所以我跟平安在身體內部的溝通,你也全都聽到了!知道我們在查什麼,也知道我帶你回野雞賓館的目的是向你借錢幫助平安。”
也只有順著無憂的推測,承認自己確實算計了它,才讓無憂覺得長生做的一切都合理,全都用編造的假話是真的沒有辦法瞞過無憂,只能這樣半真半假的了:“是的,我全都知道。”
無憂:“既然你把平安接過來,還給她合法的身份,甚至還打算資助她去讀書,看來是判斷我並沒有魔化了。可是我憑什麼信你?沒準你就是欺負我失憶,對我隱瞞了你真正的目的呢!”
長生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讓無憂知道長生愛它,也想讓無憂愛自己!可是此時說愛,怎麼聽都覺得太過兒戲。長生只能以無憂此時在乎的平安作為突破點了:
“我真的是誠心誠意來幫你的,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你好!帶平安住進酒店是為了保護她,讓她去讀書是為了讓她能夠重新融入人類圈,我做的這些都是你想為平安做的,我只是按照你的計劃去完成而已。我也知道你不會離開平安的,你還要幫她查詢真相、治療心病,要讓她活得好。”
結果說得越多,越讓無憂覺得長生很有可能在一開始就在跟蹤自己和平安,難道他就是那個人?無憂語氣裡都是不信任:“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早就發現我了!你是不是就是我救下平安之時,藏在門外,吸食平安體內魔的那個人!”
“我當然不是!平安製造的精神力,無論是不是魔我都無法吸食,噬神族的其他族人也同樣無法吸食。雖然這樣並不妨礙我讀取她的記憶,但是平安這個人類身上絕對有什麼問題。至於當時地窖門外那個可以牽引平安體能魔的人,噬神族已經有人去追捕了。”
可是就算無憂知道了長生是處心積慮地跟蹤自己又能怎麼樣呢,長生說得沒有錯,單憑自己幫助平安是不會這麼順利的。無憂說了一句自嘲的話:“看來我猜的沒錯,原來當時你就已經在了!看來我是真的很虛弱無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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