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年前的一個夜晚,漆黑的荒山被突然照亮。如大巴車大小的兩輛巨型的發光體橫空出世,一輛通體雪白髮著刺眼的強光,一輛全身被火紅包圍火光四射。
“好刺眼!”
“這就是視覺嗎?”
這兩輛巨型發光體,越看越像是巨型的狐狸形象,它們同時發出了複雜的聲音。
這複雜的聲音裡包含了無數人類的嗓音,男的女的年輕的年邁的孩童的嬰兒的低沉醇厚的高亢的尖細的粗獷的嘶啞的溫聲細語的亮如洪鐘的。
“這聲音……”
“這就是聽覺嗎?”
火紅的那輛發光體好奇的轉過頭想看自己,卻因為身軀龐大,稍微一動就碰倒了好幾棵樹。
“這就是觸覺嗎?”
這時它才發現自己身後是數不清數量的尾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驅使下,那些尾巴全都孔雀開屏似地立了起來。
“為什麼我們要長這副德行啊?”這句話明顯是在問那輛雪白的發光體,不然也沒有誰能回答了。
對方也正模仿著它進行著孔雀開屏,突然被關注,身後的尾巴就蔫了一樣,迅速垂下藏在了身後。掩飾好自己的好奇心之後,才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看你炫耀般地把你的尾巴都曬出來了。”
“……”
火紅髮光體才發現自己把尾巴都立起來了,再看看對方穩重地把所有尾巴收起來藏在身後,趕緊也模仿著對方的樣子,但似乎控制還不是太熟練。一會兒這邊叉出來一根,一會兒那邊立起來一條,練習了好一會兒才把所有的尾巴藏在身後。整理的過程中為了掩飾慌亂,它繼續問道:
“所以,為什麼我們長得那麼像某種動物,是叫狐狸吧?”
“因為最先感知到我們的是狐狸,所以精氣之元對狐狸有好感。”
“真的嗎?”想不到這狐狸竟然能夠感知到精氣之元,火紅髮光體突然也對這副狐狸的外表不那麼反感了。然後它又問道:“把我們變出來之後,精氣之元去哪裡了?”
“它就在我們體內啊,我們倆就是它,它就是我們倆,只不過把它把力量一分為二了。”
“幹嘛要一分為二?”
“應該是怕我們無聊吧,或者說它孤獨怕了。”
“孤獨?孤獨是什麼樣的感覺?”
“在我長篇大論解釋之前,我們是應該收斂一下我們的聲音。”
“難道不是應該先給我們起名字嗎?”
“聽你的,起名字吧!”
“你是雪白的,讓人不自覺地覺得寒冷刺骨,但又無比耀眼,以後你就叫白吧。但就是你的眼珠為什麼是火紅的?”
“我想那是因為你是火紅的!還記得我說過,我們兩個其實是一體的吧。這麼說來,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你的眼珠是雪白透亮的了。既然你給我起了名字,我也給你起個名字吧。你全身赤色,如火焰般灼熱又光芒萬丈,就叫做赤吧。”
兩輛發光體似乎都對自己的名字還算滿意,白繼續說道:我們的聲音也太豐富了吧,我能感受到周圍動物在瑟瑟發抖。
赤:那我們從裡面選一個?
白:人類有分男女、還有按年齡分老少。我們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選一個聲音。
赤:我們倆是雌還是雄,公還是母,還是應該像人類那樣分辨男女?人類現在平均壽命都還不過40歲,那我們呢,我們能夠活多久呢?
白:人類男女有別,身體構造和社會分工都很不一樣。但是我們兩個,除了雪白和火紅的區別,沒有什麼不同啊!至於我們能夠活多久,我還真的回答不了你,但是應該會很久吧。在我們之前精氣之元就已經存在了很久了,人類能生存下去,我們就能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