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環警署看守室內。
西裝革履的王冬好像老了十歲。
聽著女兒的講述,看著手上的證據,沉默良久。
“爸爸,培叔進了醫院,社團的人也不服我。”
“現在我該怎麼做?”
王鳳儀抓著王冬的手,心中恐懼,發洩著。
“哎!”
拍了拍女兒雙手,王冬看向楚千鈞,真誠道:
“楚先生,這次的事,真是謝謝你。”
“昨晚由於我們全興社的原因,導致交易無法完成。”
“江湖規矩,失信者擺桌和合,認錯賠償。”
“我現在在這裡,沒辦法擺酒道歉。”
“那批貨,我就送給楚先生,當作賠償。”
“楚先生可以自己去同買家交易。”
楚千鈞坐在王鳳儀身邊,沉穩笑容,回話道:
“這次事出有因,全興社也不想的,冬叔不用放在心上。”
“我已經同買家談過了,他們雖然生氣,卻也沒打算追究。”
“等冬叔安排妥當之後,生意我們照做。”
“呵!”
王冬聽得這話,心裡暖暖,又有些傷感。
暖的是,自己無意找到新都中介,真正體會到了義氣兩個字。
傷感的是,自己一手創立的社團裡面,竟然大多是叛徒。
何世昌是自己親信,連他都要傷害自己女兒。
其他人,如何信得過?
一時間,江湖打滾幾十年的王冬,心都死了。
深吸一口氣,王冬看向楚千鈞,無比認真道:
“楚先生,你救下我的女兒,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那批軍火,我已經沒有信得過的人,能派去交易。”
“而且這次是我失信楚先生,所以賠償是一定要的。”
說著,王冬直接吩咐道:
“鳳儀,出去之後,你就把貨倉位置告訴楚先生。”
“楚先生隨時可以派人取走。”
“是,爸爸,那我們社團……”
王鳳儀點頭答應,也不太在乎那批軍火。
這一來,她是真被嚇怕了。
手下沒可用的人,軍火就是個禍害。
她也不能自己跑去交易吧?
這二來,她是真想結束社團。
對於全興社內部,完全不抱什麼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