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
西貢北海濱路,海邊一排中小型漁船,都亮著微弱燈光。
其中一艘的漁船甲板上,放置著一張木桌。
木桌上擺了一瓶紅酒、一箱子啤酒。
此時,一名三十多歲,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正拘謹坐在那裡,不時看向岸邊,顯得有些急躁。
甲板邊,三名面板蠟黃,長相粗獷的男人,吸菸閒聊:
“宗哥,聽說昨天明哥、武哥親自帶隊,去香港仔砍人,你怎麼沒去啊?”
“我去問過啦,沒名額啊。”
“我也不是跟武哥和明哥的,他們不缺人,我有什麼辦法?”
其中一名三十多歲,腰間別著對講機的男人話道。
“也對,明哥兵強馬壯,武哥那兒更是人滿為患。”
“有大生意,肯定是先照顧自己人。”
“宗哥,我們要不要也找個老大拜門?”
“拜誰啊?”
“我們鈞字六位老大,耀文哥很少收人的,每天忙著做生意。”
“TOny哥和華哥倒是肯收。”
“可我們都是跑海路的,現在還有這麼好的事做,難道上陸路啊?”
“武哥和明哥小弟都那麼多,競爭很大的。”
“我們都三十多歲了,還和那些年輕人爭什麼。”
“至於愛蓮姐,我倒是想跟。”
“可不知道愛蓮姐肯不肯收我們啊。”
三個男人閒聊著,話裡話外已經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他們是鈞字小弟,四九仔。
不同的是,他們全都沒有拜門大哥,是楚千鈞一股腦兒收下的。
而這些是什麼人呢?
大埔本地漁民,當初耀文從彎島回來,楚千鈞談判的那些人。
這些漁民平時打魚謀生,楚千鈞找上他們,給了他們一門好生意。
租船!
說起來也很簡單,這些漁民白天出去打魚,晚上回來後,漁船靠岸,也就休息了。
楚千鈞告訴他們,讓他們把船靠到西貢北海邊。
酒樓接到什麼生意,需要談判的時候,就到他們船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