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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柄刀,應該也是跟你那個沒有人『性』的徒弟一樣,是用生靈之命來祭煉的吧?
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 啊。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徒 弟?
就因為,他心『性』不正,靈魂已經出賣給了魔鬼,變成了新的魔鬼了。
只是啊,沒有想到,浸『淫』修法一道的你,竟然也墮入了魔道,那麼,你們師徒,就在陰府之下,再見面吧。”
聽到於北顧那淡淡的、沒有絲毫被捆住後的慌『亂』的聲音,千申流的心底深處,突然間一股恐慌到骨髓深處的殺機感,從尾椎處快速地瘋湧而上!
“你這是找死,困獸猶鬥!我已經給過你機會 了!”
說罷,千申流臉『色』猙獰的舉起了那怪刀,刀身之上,黑『色』刀芒爆『射』有十米高。
刀身黑光之上,怨魂嚎哭之音載道!
這道黑『色』刀芒,夾雜 著那恐怖的怨魂哭嚎聲,前所未有的震撼。
這黑『色』刀芒一起,然後便是直衝著被束縛住的虛空中的那兩道青『色』閃電氣劍,旋即一刀將那兩道氣劍斬開,隨後刀勢不止,凌厲地向於北顧劈去。
而在劈出這一刀之後,千申流那原本有如滄桑的面容瞬間 衰老了十年的樣子。
直到這個時刻於北顧才明白,原來這位臺海省大師,為什麼會是滿面的紋皺,原來對方不是因為築基使用絞龍殺索的緣故。
原因在於這把源自大於巫的祭刀,這種刀非常的邪門,想要使用,就必須要抽取人的生命力,唯有如此,才能讓這刀發揮出它最大效果。
也難怪了,後面都未曾聽說過這千申流用這刀術,因為這是一柄邪刀。
但是雖然用這刀有著這樣大的副作用,可是它的威力也確實是無比的巨大。
哪怕是現在前面擋著一輛火箭,也幾乎可以被瞬間給斬斷的。
當這刀出現的那一瞬間,整個五望潭的範圍之內,全部都是寂靜了。
一種近乎於死寂的寂靜!
尤其是一些修煉邪術的修法之人,此時看著那沖天的黑『色』刀光,他們只覺得自己兩股顫顫。
他們自認為自己在邪術上,有著不凡的造詣,但是,當面對這黑『色』沖天而起的刀光的那一剎那,他們才知道自己是小巫見大巫了!
而修煉正派術法之道的修法者,看到這堂堂千申流千大師竟然使出這麼邪異的邪刀,都是臉上無比的震驚。
這還是被正道推為南海術法界第一人的千申流千大師嗎?
在這一刻,無數崇拜千申流的修法之人,都是一臉的糾結與絕望。
而那雪煙華此時 看著那恐怖的,彷彿可以劈開整個世界的恐怖刀光的瞬間,俏臉煞白。
她看著在那刀光之下,有如螻蟻般大小的少年一動不動,有如在等死一般時,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原本的她之前的經歷中,因為那鬥法時,恍如仙人一樣的少年的緣故,不斷地令她身體顫抖,這可能是因為恐懼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反正她身上清水和汗水都不斷地流出,那水『液』中滿滿都是對於那少年的恐懼,只是令她覺得詭異的是,似乎還有著某種隱秘的渴望,而她也能夠感受到體內深處,某個部位,似乎對於那少年極其喜歡。隨著戰鬥的激揚,而不時地讓她的心緒在不斷地飛揚糾結,而那粉『色』的衣服,早就有一種暗戀的痕跡了,此時她只覺得自己對於那少年的情愫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甚至,一想到自己突然間生出了,她會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現在,看著那數十米高的黑『色』刀芒之下,仍然屹立不動的少年的時候,她心中有著一抹後悔之意。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想辦法把錢給他呢?哪怕是請求他同意分期也好啊,這樣就不用看著他被殺掉了!”
此時的雪煙華很是後悔。
二十多年沒有遇到過男人的軀體,此時被那少年給喚醒了。
“呵呵,雕蟲小技罷了。”
於北顧卻是看著那黑『色』刀芒,臉上冷笑,就在那刀芒即將斬中他的那一瞬間,只見他雙手驀地伸出,轟然之間,兩道由青『色』雷光凝聚成的一隻巨大的手掌,這手掌憑空而現。
然後就見到這隻雷電大手,猛的抓住空中困搏著他的煞氣絞索鎖鏈,然後這雷電大手稍微一用力,便見到那絞龍殺索,籟su的裂開,隨後在虛空中化為虛無消散。
而那那道向著於北顧劈來的撕裂天空的刀氣,則是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刀一樣,竟被那隻青『色』手印硬生生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