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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個瞬間,全會場的目光都是刷地一下子匯聚倒於北顧的身上。
“你瘋了?還不坐下來!”秦嶽見狀,好意地嘶吼叫他道。
這個小傢伙難道沒看倒不知道現在這裡是一個什麼樣的場合嗎?
北江有那麼多的大佬在這裡,都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你一個小傢伙此時卻站了出來,這不是要雲白白送死嗎?
以臺上的那位如神魔一般強大的高手的『性』格,根本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存在。
這於北顧站出來,惹倒他的話,錢山絕對是不會在意自己多殺一個人的,說不定連他們幾人都要被牽連。
想倒這裡,秦嶽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陰沉,甚至心裡有種恨不得把於北顧當場剁成肉醬的衝動!
而白芊等人此時也也是花容變『色』,正猶豫著要不要雲把於北顧給拉住的時候,那錢山的目光卻已經朝著於北顧的方向 看了過來。
被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人盯著,秦嶽等幾人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彷彿被寒冰給凍住了,甚至連動一下小指頭都不敢。
在他們的心中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有多遠跑多遠,離開於北顧這個瘟神周圍,與他撇清關係。
幾乎是一瞬間,以於北顧為中心的周圍一圈人就四散開來。
特別是那省散打隊的章哥跑的最快。
他的膽子早在天剛出手時,就已經被給嚇破了,而錢山的登場則更是徹底地碾碎了他的所有幻想與自大,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一個拳擊高手的自信。
於北顧此時狐獨的站立著,他的周圍近乎是清場一般,他一個人此時承受著全場人的目光。
在這一刻,只有真珠還依然選擇站在他身邊,小丫頭雖然一直沒過過什麼好的生活,也一直被生活重壓壓迫著,但是,她終究有一份純淨善良的心地。
在這一個時刻真珠拼命地扯著於北顧的衣角,小聲地哀求道:“於大哥,你快點坐下來啊,臺上的那個人可是會殺人的。”
“沒事的,我又不怕他。”於北顧回頭衝她笑了笑。
然後他則是用手『摸』了『摸』真珠的頭髮道:
“你,心地很純淨。
我喜歡心地純淨沒有雜質的人,將來 我會給你一份機緣,不過,這份機緣你到底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他便是剝開真珠的青蔥指瓣,負手向擂臺而去。
原地只留下真珠一個人愣在原地,而她的腦海當中全是剛剛於北顧最後的溫柔笑臉。
不知怎麼滴,她的心中驀地有想哭的衝動,看著於北顧的背影,有一種要失去最心愛之物的感觸傷懷。
於北顧則是緩緩走過去,前面的人群見到他過來,立馬如『潮』水般四散退開。
大家此刻都在用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目光在看著他。有些好心人在他經過時,還低聲提醒道:
“小傢伙,人家叫的不是你,是於大師,你快坐下啊,認個錯道個歉。”
在眾人的印象當中,既然能夠被叫作‘大師’,那至少都得是已經四五十歲了,甚至大部分是一些老者,像劉大師那種。
而這個於北顧不過才十六七歲,怎麼可能是什麼於大師了。
而於北顧在這一刻則只是對他們笑了笑,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走過去。
他來倒擂臺下,抬起頭來看著那高達兩米的擂臺。
原先的那些高手上臺,都是一躍而上,非常瀟灑好看,但是於北顧卻是走到臺階前,一臺階一臺階的緩緩而上。
林千帆第一眼看見於北顧站起來的時候,就有些著急。
不管怎麼說,他總覺得這個少年身上有他的影子。
等到離得近了,確認那個站起來的少年 就是於北顧後,頓時心中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