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盤既然已經召喚出了法體,自然不會再拖延下去,畢竟他的法體也是有時限的。當即一步踏出,抬腳便朝興安門的人踢去。
興安門眾男修,見向盤龐大的腳踢了過來,紛紛配合力魄使用冥器朝向盤的下身攻去,畢竟向盤的上身對他們來有些超出攻擊範圍。
然而向盤經過這段時間在鹿仙人指導下修煉《金風玉露》道法,隨著魂力的掌控更加精妙,魂魄也愈加強大。雖然他現在使用法體純以肉體之力,但肉體畢竟也是需要魂魄去操控。因此,不知不覺間,對法體的控制比以前更加靈活了。這讓本來因為法體龐大,而靈活性稍差的他更加厲害。
向盤保持前踢的姿勢不變,但是腿卻輕微的顫動起來,輕易的避開了大部分冥器的攻擊。雖然這些冥器對他的肉體造不成任何傷害,但是仍然會消耗他的體力,所以避開這些攻擊能讓他的法體威力更大,維持的時間也更長。
興安門眾男修見向盤的腳幾乎是沒受到任何影響,仍然沿著原來的方向踢來。更要命的是向盤的腳不住的抖動,使攻擊面更大,這讓他們感覺無論往那邊躲,似乎都有被踢到的可能。此時他們才真正體會到向盤的可怕之處。但不管怎麼他們還是要躲閃。
“砰砰砰……”一連串的響聲,興安門的眾男修被向盤踢躺下一半。
向盤不等前踢之勢用盡,猛然用力向下一踏,悄悄的避開了被踢倒的興安門眾男修的要害,一腳踩落,頓時有幾名靠得近的男修被踩斷了腿,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叫聲。
向盤卻根本不理會,另一隻腳再次抬起,然而還不等向盤的腳踢出去,剩餘的興安門眾男修那裡還敢留下,發一聲喊,各自逃命。倒是有一名男修在逃跑時總算記得拉著石梅一起跑。
向盤本來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當下收住了腳,轉頭看向戰場,朝戰場走去。既然出手了,那索性將所有興安門的人都打跑吧。
剛剛和陸知站在一處的白龍脈弟子,見剛剛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戰勝的興安門男修,如今向盤只是一腳便贍傷,逃的逃,在愣了一下後,心中頓時大喜,紛紛衝出,或是追擊逃跑的興安門弟子,或是擒拿受贍,當然也有人乾脆直接殺人取頭準備拿去請功。眾白龍脈弟子發出狂喜的笑聲。
向盤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不禁微微皺眉,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在心中暗歎一聲繼續朝戰場走去。只是由於他的身高問題,並沒有人看到他皺眉的表情。
向盤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整個戰場,興安門眾人見向盤朝他們走了過來,頓時紛紛撇下對手,轉身逃走。
然而興安門的弟子剛逃出不遠,忽然聽得空中傳來一聲冷哼:“哼,臨陣脫逃,立斬不赦!”
逃跑的興安門弟子聽得此話,大部分都停下了身形,似乎有些猶豫不決。但還是有那麼幾名弟子不知是懷著僥倖心理,還是真的被向盤嚇怕了,竟然並未停下身形。
突然,正在逃跑的幾名弟子的前方,一根樹枝無風自折,然後朝那幾名逃跑的弟子激射而去,接連穿透這幾名逃跑弟子的胸口,樹枝方才緩緩落地。
幾名逃跑的弟子胸口鮮血四濺,沒跑出幾步便倒了下去。而剛剛停下腳步,正猶豫不決的其他弟子見此,瞬間全體後轉,面向白龍脈弟子,怒目相向,只是並未進攻。
一名身穿黑袍的英魄境強者踏空而來,最終停在興安門弟子前方半空十幾丈高處,與向盤遙遙相對。
向盤望向對面黑袍英魄境強者,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掀起滔大浪。
對面英魄境強者帶著一張面具,面具與寶煌堂的七九所帶面具一般無二。向盤猜測對方很有可能是寶煌堂現任掌櫃,也就是朝廷新派來的聯絡人——九一。但向盤卻不能點破,否則等於告訴對方:他知道七九的身份,也就等於告訴對方七九的死和他有關了。
向盤一時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面具人,因此只是與對方對視,靜觀其變。
這時,一道魂念在向盤心裡響起:“向盤,我們又見面了,你應該瞭解我們的手段,所以你最好收斂一點。否則對誰都不好。”
向盤眯了眯眼睛,知道對方是冒充七九,但他又不能揭穿,只好同樣傳念道:“我己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你以為他們有機會逃跑嗎?只是你的到來,反而有些無法收場了。”
面具人冷笑著傳念道:“這有什麼難收場的,我收拾你一個氣魄境的輩,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你配合一下就行了,否則你就是自討苦吃。”
向盤暗自咬牙,卻未再進行反駁。
面具人毫無感情的開口道:“區區一個氣魄境的輩,憑著特殊的煉體道法也敢在我面前撒野,識趣的就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