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冠玉朝向盤呼救,又不忘和向盤道歉。
姚海終於聽明白了一些,敢情這兩人原來有些不愉快,而且從苗冠請求向盤施救的表情來看,苗冠玉對向盤是非常有信心的。
“這是不是可以算是被打服了?”姚海心中起了一個的惡意念頭。而此時,他既然知道二人有過結,也就不好插嘴什麼。因此就沒再繼續追問向盤。
向盤卻有些左右為難。周圍這麼多人聽到苗冠玉向他求救,而且苗冠玉又和他道歉,他若是不出手,既顯得他沒肚量,也容易引起其他人對他身份的懷疑。因些只能暗歎一聲,手中結印。
江面上風起、雲聚、雷鳴,陡生異象。就連朱宇和玉飛章都暫時停手觀看,非是因為向盤身上的氣勢有多驚人,而是能夠引發異象的道術,從來只是傳聞,今日卻是親見。眾英魄境強者也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轉眼間光芒散去,顯出向盤的十二丈銅身法體。
朱宇暗暗點頭。玉飛章皺了皺眉頭。沙百斬兩眼微眯不知想些什麼。於老則是微笑不語。畢思遠卻是怒氣衝衝,無奈被人攔住,無法脫身去阻止苗冠玉和向盤,只能高聲呼喊,希望增加人手圍攻苗冠玉。
黑龍脈脈主高漠瀚兩眼微眯,心中暗驚:“一直聽聞向盤有此煉體之術,卻未曾親見,只道是傳聞過於誇大,也未曾上心,今日一看,這可謂煉體功法之最啊!”
姚海此時早已驚得目瞪口呆,心內暗道:“看來我是人之心了。回來的路上,向師弟若真有歹心,我那些聰明,在此功法面前不過是個笑話。”
苗冠玉見向盤終於使出法體,眼睛不由得一亮,彷彿看到了希望,加快了手上的攻擊。
“閃開!”向盤大喝一聲,腳掌一踏,身體躍起,一步便跳上興安門的船。興安門的船上頓時湧過來許多人圍攻向盤,紛紛拿出冥器,轟擊向盤的兩隻大腳。
只是“叮噹”之聲不絕,卻根本奈何不了向盤半分。而能山向盤的英魄境強者又都被龍江派的英魄境強者拖住,根本無暇他顧。
向盤如入無人之境,邁開大步前行,兩三步就到了苗冠玉近前,兩腳隨意在的地上晃了晃,圍攻苗冠玉的人便被踢飛了好幾個。向盤彎腰伸臂,手指彈動了幾下,又將剩餘圍攻的幾券飛,這才伸開手掌放在地上,讓苗冠玉上來。
苗冠玉一個箭步跳上向盤的手掌,一屁股坐倒,大口喘氣。
向盤站起身形,將苗冠玉放在肩膀上。苗冠玉坐穩身形,連忙轉頭朝向盤抱拳稱謝。向盤微微點頭,剛要開口,忽聽得腳下有人高喊:“向兄弟,也救我一救,我也先給你賠個不是!”
向盤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條大漢,脫光了衣服,正在拼命,滿身的汗水和血水,不斷的滴落。
“是賈振,要是可以的話,就救他一下!”苗冠玉坐在向盤肩上,試探的開口。
“反正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向盤心內暗歎,轉身邁出一步,彎腰將村賈振也救了起來,放在肩膀上。
“向兄弟,救救我!”
“向兄弟,救我啊!”
船上的人看見向盤接連救起了兩個人,紛紛開口求救。
苗冠玉卻不好意思再開口,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向盤的那張大臉。賈振歷來就怕苗冠玉,見苗冠玉不出聲,只是看著向盤,當下也轉頭看著向盤。
向盤被兩個人看得臉皮發燒。只得對求救之人施以援手。不一會兒,向盤兩邊的肩膀上就坐滿了龍江派的弟子,這些人此時皆是氣喘吁吁,有種劫後餘生之福
向盤腳上受到的冥器攻擊始終未斷。這時船上又有求救聲傳來。向盤剛要朝求救的人趕去,突然腳上傳來一陣疼痛。他急忙低頭看去,只見腳上被人砍開一道傷口,流出血來。
“大家加快攻擊,他的法體受到的攻擊多了,也會減弱的,他快支撐不住了。”那名砍傷向盤腳的人高聲喊道。
一時間,冥器紛紛朝向盤的腳上攻擊。向盤感到不時有疼痛傳來。
向盤看了看那名求救的人,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喝一聲,一腳踢開擋路的人,朝船舷奔去。
興安門的缺然不肯放向盤離去,紛紛追了上來。
向盤顧不得後面追殺之人,一腳踏上船舷,用力一踏,龐大的身軀躍上半空,另一隻腳邁出朝龍江派的船形法器落下。
“不能讓他跑了!”一名黑龍脈的判逃弟子一聲大喝,衝到船邊,伸手提起船錨的鐵索,身上的肌肉由於用力過猛,撐破了衣服。接著用力一掄,船錨朝向盤的腳踝飛去。船錨後面連線的鐵索在向盤的腳踝上纏了兩圈,一下子繃緊。興安門的船在鐵索的拉扯下,微微晃動了兩下,便又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