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盤和姚海一個經歷了一場打鬥,一個經歷了一番刑逼,體力都大不如平時,因此二人一口氣跑過了龍江派的界碑,已經是氣喘吁吁,不得不坐下來休息。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二人臨江而坐,但見:
夕陽照江水,晚霞映浮萍。
綠暗紅如血,風拂魚躍空。
別是一番祥和景象。
“果然還是門派中讓人感到安心。”向盤感慨道。
“也不盡然。我被抓走時,當時也是身在門派之鄭”姚海搖頭道。
“什麼?原來師兄是在門派中被抓走的。這興安門也太猖狂了吧。”向盤不敢置信。
“門派中其實混入了很多興安門的人,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之所以能在門派中抓走我,就是興安門動用了幾名暗子,裡應外合之下,這才成功。”姚海望著波光粼粼的江水,回憶著當日的一幕。
“興安門竟然安排了暗子在我們龍江派,真是想都不敢想啊,他們怎麼瞞過門中的探查的呢?”向盤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門中的探查豈是那麼好瞞過的。其實有一些人,門中也是有所懷疑的。”姚海有些不屑的道。
“還好門中有所懷疑。”向盤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
姚海見向盤忽然間眼光變得有些閃爍,皺眉問道:“向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向盤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繼續道:“我只是聽師兄這麼一,感覺這四周好像正有一雙雙眼睛盯著我們,心裡有些發毛,覺得這裡也不安全了。要不我們還是再往門中走走。”
姚海笑道:“哈哈,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放心吧,即使有興安門的暗子在這附近也沒什麼。他們之所以能將我抓走,其實是門中故意放水,目的就是讓我深入興安門竊取他們安插人員的名單。所以,現在他們想抓走我們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剛剛已經給於老傳信了。於老馬上就會趕到的。我們只管在這裡等就是了。”
向盤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以免不心洩露了自己朝廷秘使的身份。於是,從儲物袋中將姚海的夜行衣取了出來,還給姚海,道:“現在我們平安回到門派了,你的夜行衣也該還給你了。”
此時,向盤覺得非常鬱悶。雖然他現在認清了朝廷的本質,不會再替朝廷做事,但為了家人,他目前還不能和朝廷翻臉。而不管是否真為朝廷做什麼,但他的秘使身份卻是真實的。若真被發現了,終究是難以解釋清楚。
向盤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很尷尬:心裡是痛恨朝廷的,但身份上卻是朝廷的秘使。另一方面,既怕門派知道他的秘使身份,又渴望得到門派的認可,從門派這裡獲得一些幫助,以此來對抗朝廷。
姚海從向盤手中接過了夜行衣,從夜行衣中摸索出一個只有指大的微型玉簡,朝向盤晃了晃,微微一笑,放入懷中,又將夜行衣扔給向盤,道:“還是你先替我收著吧,我現在連個儲物的裝備都沒有,你不會讓我抱著一卷衣服到處跑吧!”
向盤只得接過夜行衣,又放入儲物袋鄭
“向師弟,你和我的種魂術的事,目前我還無法兌現。”姚海有些尷尬。
向盤聽姚海提起種魂術,心中頓時有些激動,但結果卻出乎意料。愣了一下,這才用儘量平靜的語氣道:“能和我一下原因嗎?”
“其實我所施展的根本不是種魂術。而是於老改進的一個術法,叫迷心術。”姚海想了想,還是和向盤道出了實情。
向盤強壓住心中的失落和不滿,問道:“師兄先前,目前無法兌現,那就是師兄知道如何能獲得種魂術?”
“據我所知,於老手中有種魂術,等見了於老,我會替你求來。我相信以我們這次立下的大功,於老怎麼也不會捨不得一個術法。”姚海信心滿滿的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謝過師兄了!”向盤見姚海願意替他求取種魂術,雖然心中仍感覺有些不穩妥,但好歹還有點希望。這才心情略好些。
“向師弟,你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我又承諾在先,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句。求取種魂術時,於老應該會問求取的原因。你可得想好了怎麼。”姚海想了想又對向盤交待了幾句。
“多謝師兄提醒,我知道了!”向盤答應了一句,心中卻有些打鼓,機會可能只有一次,究竟是實話實得到的可能性更大,還是編一個理由更好些呢。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遠自傳來破風之聲。幾道人影飛掠而來,轉眼便到了近前。當先之人踏空而來,正是於老,姚海和向盤急忙起身相迎。
和於老同來的幾人停在半空,四周戒備。
於老落下身形,朝姚海問道:“果如你傳信所,事情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