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看到向盤的糾結,突然朝向盤喝道:“不要指望拿酬勞了,要是不想死就趕快滾。今心情好,不想多殺人。若是真惹怒了我,連你也一起殺了,滾!”
姚海微微皺了皺眉,若先前面具人讓向盤走,還可以理解,但現在依舊攆向盤走,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只是姚海看不到面具饒表情,面具人話又生硬的沒有一絲情感,這讓他聽不出一點不對的地方。而向盤心裡因為想得到種魂術,實際上一直在猶豫是否救姚海,表情上自然是在為姚海著急。這就讓姚海有些迷糊了,暗道:“難道是我太多疑了?”
面具人似乎看出了姚海的疑惑,不知心中如何想的,當即又朝向盤喝道:“既然你不想走,那就也一起留下來吧!”著,抬起手來,又是一巴掌,卻朝姚海扇了過去,但掌風所至,卻連向盤也一同裹在其鄭”
姚海心中不驚反喜,大喝一聲,將他手裡早就準備好的術法抖手施展出來,正是他最擅長的水系術法,頓時波濤洶湧著迎向掌印,然而在英魄境的掌印下,那原本能將同境界的人拍倒的浪頭,卻似撞在礁石上一般,水花四濺,隨即湮滅。而隨著一道道波濤的湮滅,波濤顯得後繼無力,對掌印只是略微抵擋了一下。
但姚海施展這個術法的目的卻不僅僅如此,在水聲四起時,向盤便被波浪遠遠的送了出去,躲開了面具饒攻擊。雖然姚海的術法在英魄境面前顯得沒什麼威力,但送走向盤卻並不難,
向盤毫髮無損的被姚海推開,有些發愣。
向盤能感覺到面具人剛剛的一掌只是聲勢浩大,明顯並不想傷他,只是故意做個樣子給姚海看。向盤有些想不明白麵具人為什麼會如此做,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或許是面具人想透過他找出無法修煉十二丈銅身法體的原因。別的理由向盤真的是想不到了。
而姚海剛剛送走向盤的行為,也是二人自相遇以來,第一次真心想送向盤避開面具饒攻擊。這讓向盤有些感動。
但姚海如此一分心,自身的防禦更弱了。“嘭——”的一聲再次被一巴掌拍倒,而且看情形比上次還嚴重,應該受了重傷。
姚海四肢不斷的回縮想爬起來。由於他身體胖大,四肢就顯得有些短,如此縮來縮去的,看起來像是一隻大烏龜。很是好笑。只是這個時候向盤自然是笑不出來。
面具人話本來就沒有情感,自然也不會笑,但也沒急於出手,只是靜靜的看著。
姚海費了半勁終於還是坐了起來,哈哈大笑,道:“英魄境和魂期的強者也不過如此。哈哈哈……”一邊笑,一邊不時的從嘴裡噴出血來。
面具人道:“想死還不容易。何必拿這些話來激我。”
姚海卻只是不屑的笑了笑,轉頭對向盤道:“兄弟,我姚海是沒希望回到龍江派了。你的報酬也拿不回來了。不過我還想求你件事。希望你能給於老捎個信,讓於老幫我建一個衣冠冢,我想到時於老會替我出這份報酬的。”
向盤心內如打一道閃電,撥開了層層迷霧。先前,姚海讓他幫忙收夜行衣時,過:若他們能平安回到龍江派,向盤就將衣服還他;若是不能,就請向盤和傳功殿的於老一聲,讓於老拿夜行衣給他建個衣冠冢。
向盤當時還覺得姚海的話有些莫名奇妙。
如今姚海再次提起建衣冠冢的事,向盤頓時明白了姚海的真正用意。很有可能姚海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於老,但又擔心會遇到攔劫,所以提前將東西藏在夜行衣裡了,又將夜行衣交由他收好。如今眼見無法逃走了,這才再提建衣冠冢的事,但卻沒提夜行衣。這明顯就是在點醒他。
向盤有些佩服姚海的心智。另外姚海對他的信任也讓他有些觸動,畢竟姚海之前對誰都報著不信任的態度,當然也包括他,如今卻是將最重要的事委託他,雖然這其中有著姚海沒有選擇的原因。但他向盤歷來都是本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則。所以此時他也就不自覺得把姚海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開始交待後事了嗎?不過,我不會讓你死的,有的時候想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面具人因為不知道先前的事,因此也未多想。又轉頭看了看向盤,道:“既然逃過了我的一掌,你也該慶幸了,快點滾吧,心後悔莫及。”
姚海聽了面具饒話,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但卻沒再什麼,他擔心如果再多,很可能引起面具饒懷疑。
向盤看到面具饒目光,感覺到了其中的威脅之意。這正是他擔心的。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行逗留,只得緩緩退走。
姚海見向盤走的遠些了,這才冷哼一聲,道:“少拿大話來嚇我。下事,除死無大,你能奈我何?”
“有時話是不能得太滿的。”面具人完,壓低了些聲音,道:“我想要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也應該知道怎麼做。否則,你很快就會知道下事,有些是比死還難受的。”
“聽不懂你在什麼?種魂術我已經給你們了,誰知道你們究竟追著我不放是為了什麼?”姚海看都不看面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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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是不是你拿了,你比誰都清楚,少跟我裝傻?”面具人道。
姚海將頭向旁邊一轉,不再理會面具人。
面具人見姚海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不再多言,隨手一揮,一道藍光閃過,姚海的一根指頓時被斬落。
姚海驚怒的看向面具人,卻沒吭一聲。